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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2 / 2)

过了十来分钟,傻逼落汤鸡一样抖抖抖回到了大堂,身上、鞋,都湿透了。

不行,他得冷静。

异国他乡的,连路都不认识。

他倒是想去给程彻送伞,问题是去哪儿送?

没有办法,赵清嶺只能紧张兮兮地坐在大堂最显眼的地方,等自己家那位回家。

结果,就这么一副湿漉漉水鬼的模样,被往来围观。

整整等了四个小时。

四个小时!

四个小时音信全无,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是被人绑架了还是掉河里去了,赵清嶺担心得快疯了,同时杀人的心也有了。

终于,终于!

程彻回来了。

总算是还知道回来!

“你跑哪去了,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手机淋湿了。”程彻当然也淋透了,浑身都是水,看起来很冷的样子,嘴唇发白。

“我看到你给我打电话,”他解释,气息有些不稳“但屏幕划不开。”

赵清嶺:“…”不管怎么说,平安回来了就好了。

硬生生咽下一肚子的抱怨,一把抓过湿淋淋的苍白男鬼,大步拖着人赶紧上楼。

“呜!”

走过楼梯转角时,也许是赵清嶺走得太急,扯得程彻一个趔趄。

“怎么了?”

“没事。”程彻赶紧摇头。

赵清嶺那时只顾着他一身湿透,也就没太在意。

进了房间,赶紧丢给他一条干浴巾,就忙着去浴缸里放热水。

很快,水放好了。

程彻却还抱着大浴巾在那傻站着,赵清嶺简直要疯了,狂吼。“让你擦自己!是让你抱怀里站着不动的吗?”

“还有,不知道脱衣服啊?赶紧脱了给老子过来!”

程彻这才像是回过神来。

赶紧点点头,乖乖过去了。

浴室水汽氤氲。

把人推进浴缸后,赵清嶺才像是剥鸡蛋壳一样,慢慢剥掉沾在他身上的白衬衫。

反正都湿透了,也无所谓了。

浴室的小黄灯下,内敛的整个人缩在浴缸的角落,把头埋得很低很低。

都在一起那么久了。

可程彻好像…还是很不习惯被他看光身体。

“…”赵清嶺微微眯起眼睛。

其实,他还挺喜欢看自己家男人暗戳戳羞得抬不起头、缩成一团的窘迫样子的。

毕竟,他外表虽然是个高富帅。

内里却是个神经病。

虽然每次看了他那副怂样也有点来气,但又觉得真心很萌、超级萌——这是一种很诡异、很复杂的矛盾情感,很适合神经病拥有。

“后面四个小时,你都去哪了?”

程彻微微一愣。

“电话借不到就算了,那么长的时间,别跟我说你冒着那么大的雨,硬在外头把行程跑完了?!”

程彻赶紧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我也…没那么傻。”

“就,雨下大的时候,我刚好在他们国家博物馆的门口。反正是在等雨停,门票又很便宜才三十块,我就进去了。”

“…”“里面展品很多,二楼的油画藏品非常丰富。有一个画家我觉得清嶺你肯定喜欢,他在国际上好像不是那么出名,但波兰非常有名,名字好像叫做扬·马泰伊科…”

一只胳膊,突然就被赵清嶺拎出了浴缸。

疼!程彻还没来及反应,就被打了肥皂的丝瓜巾刮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赵清嶺眯着眼,拿着丝瓜巾,突然就开始搓他。

搓!

我搓!

用力搓!

一副今天不把他给搓秃噜皮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疼!”

“忍着!老子从开始下雨就在酒店大堂里一直等你、坐立不安等了四个小时,你倒好,在博物馆看画,还看得挺开心、看得流连忘返是吧?”

程彻:“…”是真的疼!

可是,自知理亏又不敢反抗。

只能任由赵清嶺半阴沉着脸,把他给一遍遍搓秃噜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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