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之前所说话,都是信口胡言,自己不爱上他,他便会消失?可笑至极的谎言。
公治厚本想今夜和他解释清楚,他甚至想要与庄谆试试情爱滋味,但是庄谆离开令这件事超出他的预料之外。
如果真切爱上自己,又怎会离开?只怕是想以此博得自己信任,好让自己放了他。
好深的心思。公治厚摔门而去,他终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恨不得找个地方宣泄。
就算这秋风再怎么冷,也吹不散公治厚的火气,他直往御书房而去,今夜彻彻底底被那人气的睡不着。
他前一步才到御书房,后一步便遇到了今天的礼官。礼官还未结束今天的工作,还有许多收尾的任务,起码要好几名礼官通宵做上一夜才能完成。
主礼官一见他忙行礼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公治厚现在的心情极差,加上没有休息,令他整个人都处于爆发边缘,他现在仍旧深怀怨念,为何庄谆会不告而别。
主礼官当官多年,自然知道现在来见皇帝可是不明智之举,加上皇帝身边这煞气几乎是肉眼可见了,连忙双手捧上今天在遗诏之中拾到的那块丝帛。
“臣今日于遗诏之中取到此物,特此呈给皇上一阅。”
公治厚微顿,他自然见过遗诏,知道这卷轴之中应该别无他物才对,他心里微微一跳,隐隐约约有一丝期待,会不会是那人留给自己的。
取过主礼官手中的丝帛,让他退下,自己攥着这薄如蚕丝的绢帛进入御书房中,燃灯照亮了整个御书房。
他心猛地有些雀跃,一丝光亮从内心黑暗中透了出来。
他将这绢帛平展在龙桌之上,上面并不是原先的庄谆的字迹,而是另外一种字迹。与庄谆有几分相似,又有几分不似,笔锋沉沉稳,字迹流畅。
就像那个人,一直在掩盖着自己的身份,一直想要伪装成原来的庄谆。
“言无二贵,法不两适。”
上面就只有这四个字,倒像是一封辞别信,公治厚猛地蹙紧眉心,心下却转过千百种滋味,原来他已知道自己今日想要做什么了,所以接受的如此坦然,也难怪想必自己一定伤透了他的心。
此言出自《韩非子》,说的国家只能有皇帝一人尊贵的命令,法也不能同时迎合公私双方。
为何要走?
是因为自己的身边容不下他了吗?
天下如此之大,朕只能孤身一人?
朕从未说过,要让他离开…
公治厚忽而想起了,当初庄谆曾不停给他上书的那些信,那些书信他只看了一封便不再看了,这句话却让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那人明知要走,会不会有什么东西是留给自己的?
庄谆给他的书信整整能够叠满他的御案,他将这些书信一封封找过去,果然有于封面之上只写了一个字,那些字拼起来,正好是这八个字。
橙黄的烛光下,这些书信都泛着柔和的光辉,上面的字迹却异常清晰如水明澈。
他的心脏揪紧,一种紧张的感觉从中迸发出来,会给自己写了什么?
诀别信?
亦或者指责自己无情?
公治厚此刻又不敢确定了,面对这信却忐忑的不敢打开,他难得果断的他,有也这种犹豫的时候。
他拆开一封其他的信看了一遍,是如往常一般的谏书,工工整整的遣词造句令人挑不出错处,将这书信阖上,公治厚看着这八封信,终于拆开了第一封。
上面写着“言”的这一封信,一片银杏的叶子从中落了出来,此时近秋,银杏叶也渐渐染黄,但这却透着一丝绿,混着这颜色精美至极。
他似乎看到了那人在卧榻养病的时候,还给自己写信,取出那一页信,那是与庄谆原先完全不同的字迹,笔力深厚却字迹清晰恍若老松嫩芽,尤若一朵新芽开在了公治厚的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
_(:з”∠)_今天比较忙,所以没空在作话里絮絮叨叨。
因为下下个星期要去实践一整周,可能没时间码字。
然后问问大家,下面哪种好。
1。从今天开始隔日更存稿
2。仍旧保持日更,然后下下周请假一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