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整个人都很恍惚,发丝凌乱的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程天佑将行李放在我的房间,就离开了。
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直到日暮,我才从这种巨大的痛苦引发的麻木之中清醒。
我还有工作,我还有任务……可是,此刻,另一个我,却什么也不想做,只想放任自己在这种痛苦之中沉沦。
夜里,有同事在酒店的酒吧里庆生,我也被邀上,便也灰头土脸的过去撑了一会儿。可是,酒精这种东西,会让人诚实,也会让人沉迷。
我一杯一杯的喝下,试图将自己灌醉,灌醉之后,这种失去他的痛苦会不会就少很多?
那一夜,我像一个自作孽不可活的囚犯一样,试图用自己的方式来宽慰自己内心所遭受的煎熬。
隐约间,我看到程天佑,他就在不远处,灯火之下,他的容颜一如既往的好看,好看的好像凉生啊。
很久以前,小九说过,程天佑他再像凉生,他也不是凉生啊。
他身边,各色美女如同美人鱼一样,鱼贯而过,试图同他调情。他却一言不发的看着我,目光里是心疼与愤怒交杂的情绪。
我难过的几乎要窒息,晃着手中的酒杯,冲他笑笑,我是该感激他吗?感激他没有像对我做出像陆文隽一样的禽兽事吗?呵呵、
酒是穿肠毒药,让自己忘记的人记得更清晰,让以为会被麻醉的痛苦变得更凌厉。我将酒一饮而尽,笑笑,是的,他再像凉生,他也不是凉生啊!
我刚想再倒一杯,却被他走上前,阻止了。
他的手落在我的手边,那么暖,他说,别喝了,对身体不好。
我没理他,直接从吧台拎了两瓶酒,就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出吧台。
酒吧在酒店中间位置,走过几栋带泳池的别墅房,外面就是绵软的海滩,和安静得如同睡着了的怪兽一样的大海。
就这样,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坐在海边,迎着海风,灌着酒。
海浪细细碎碎的涌起,亲吻到我的脚边,夜晚之间,海水是刺骨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