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还行?你这儿买鞋呢?”
“可不是还行嘛,反正不觉着讨厌。”老二淡淡地说。
“瞧你这话说的!”李思扬一骨碌坐了起来,“你不讨厌的人多了,你都爱他们呀?从小你就这样,肉了吧唧的,问一点儿什么都是‘还行’、‘差不多吧’、要不就‘不知道’!爱就是爱不爱就不爱,有你这么对自己不负责任的么?”
“哼,我就是对自己太负责任了,到现在没找着对象。”李春天嘟囔。
“得了吧,你负什么责任了,成天的糊里巴涂的。”李思扬踢了踢李春天的大腿,“要不这样吧,哪天你把他约出来,我给你把把关。”
李春天扁扁嘴:“你?你歇了吧,咱俩品味不一样。”不等老大说话,她又说,“对,你跟姐夫怎么样?”
“好,好得跟一个人儿似的。”
“那你到底爱他嘛?”
“我爱不爱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爱我。”
这是什么逻辑!
李春天也翻身坐了起来,“怎么越说越精神。”
“是啊,”李思扬挑挑眉毛,“要不咱俩开车出去兜风吧。”
“兜风?发疯吧,这都几点了?”
“哎呀,走吧,走吧,就当带我参观参观新北京。”说着话,李思扬已经从床上跳了起来。
李春天真是自叹不如,老大就是老大,不服不行。
雪停了,一片白茫茫,依稀还能看见天空繁星点点。路上洒了融雪剂,一眼望不到头的湿滑。李春天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在城里穿梭,遇到新建的小区或是新盖的大厦,她把她看来的听来的大道和小道消息都讲给老大,而老大,坐在开足了暖气的车里俨然一副领导视察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