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就往池骋的心上狠狠凿了两锤子。
他还算镇定地朝姜小帅说:“他昨晚不是来找你聊天么?”
“是啊,可是十点多就走了。”姜小帅说。
池骋脸上的肌肉陷入僵死的状态。
姜小帅突然意识到什么,目露慌张之色。
“大畏不会一直到现在都没回去吧?”
池骋强挤出几分耐性朝姜小帅问:“你昨天和他说了些什么?”
“他就说他要灌尿回去,然后尿不够,他就喝了两大瓶啤酒,再接着.....”
再接着姜小帅就不敢往下说了,因为这涉及到偷窥的问题,万一吴所畏没什么事,他这一个口不择言,可能会往他们感情里扎进一根刺。
而且姜小帅很了解吴所畏,他肯定不会出什么事,一定猫在哪呼呼大睡呢。
强大的气压笼罩在头顶,池骋沉沉的问:“再接着什么?”
姜小帅很巧妙地转移了矛盾,“再接着他还是没攒够,于是就让我往瓶里尿了一泡...咳咳...”一大早说这个真尴尬。
池骋转身,大步飞快地往楼下走。
姜小帅也下了楼,但他是坐电梯下去的,可等他到了一楼的时候,池骋已经驾车扬长而去。看得出来,他是真着急了。
姜小帅也挺着急的,虽说吴所畏不会想不开,但一宿未归,肯定也除了不小的事,他得去看看。
问题是...去哪?
假如吴所畏在郊区受了刺激,他很可能就停在那或者停在半路不走了。即便他回来了,那里肯定也会残留一些他离开前的痕迹。
于是姜小帅果断开车去了郊区。
池骋驾车而去就是个幌子,事实上他一直在暗处盯着姜小帅,他知道姜小帅肯定瞒着他什么。与其耗费时间直接问,还不如尾随着他,看看他到底去哪。
姜小帅的车刚开到半路,池骋就明白他要去哪了,一脚油门猛提车速,直奔郊区而去。
可怜了姜小帅,给人家指出一条明路,自个儿反倒迷路了。池骋已经到了目的地,姜小帅还在半路一个劲地绕。
从平房到池塘,触目惊心的十二排脚印。
吴所畏脚上穿的那双鞋就是池骋给买的,上面的花纹池骋再清楚不过,即便吴所畏没穿鞋,赤着脚走,池骋也能辨认出吴所畏的脚纹。
这一来一回四排鞋印,与其余的八排如此不协调,那八排都是稳稳当当,深浅一致。这四排却是歪歪扭扭,深浅不一。有一个干涸的泥坑,正反方向好几个脚印,池骋甚至能想象到吴所畏往回走那踉跄的脚步,和踩进同一个泥坑时的狼狈模样。
正想着,刚子的电话打了过来。
“池少,你赶紧回来一趟,吴所畏出了点儿状况。”
一听这话,池骋脸色瞬变,十万火急地赶了回去。
要问这事为什么是刚子通知池骋的,说来也巧,一大早李旺来找郭城宇,迟迟不见其踪影,于是直接进了他的卧室。这一进不要紧,吴所畏就跟那饿狼一样扑了过来,拽着李旺的衣服就往下扒。
一看是这位活祖宗,李旺也不敢惹啊!赶紧钻了出去,把门掩的死死的。然后他又给刚子打电话,刚子本想帮池骋把人接走,结果一进屋遭遇了同样的状况,无奈之下只好给池骋打电话。
池骋赶到的时候,吴所畏就像得了狂犬病的小疯狗一样被人圈在屋里不让出来。池骋一脚踹门进去,吴所畏正在床上倒气呢。
姜小帅这个催情精油真是好东西,喷一滴就能管一宿,何况一整瓶都洒地上了。别说吴所畏这不禁挑逗的,就是池骋这种老油条进去都有点儿晕乎。
“热啊.....热啊.....”
从郭城宇走到现在,足足有五六个小时了,吴所畏刚才还能蹿到门口扒人家衣服,现在已经彻底没劲了,只能在床上打滚。
池骋把吴所畏抱起来的时候,吴所畏已经意识不清了。
刚子开车,池骋抱着吴所畏坐在后车座上。
吴所畏脸色潮红,胸口滚烫滚烫的,不停地往外冒汗,池骋怒不可遏,可又忍不住心疼,只能一边给他擦汗,一边耐心安抚着。
“马上就到家,一会儿就凉快了。”
吴所畏已经把池骋的胸肌上挠出三道血印子,又掀开他的衣襟,脑袋尊进去狠狠咬他的乳头,牙缝里都冒血丝了。
池骋强忍着不吭声。
“热啊...热啊....”吴所畏又哼了两声。
别说他热,前面的刚子都冒汗了。
池骋掐着吴所畏的脸颊问,“畏畏,你知我是谁么?”
吴所畏大口大口喘着气,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要操你....我要操你....”说完玩命扑腾两下,狠狠从池骋的脑袋上掳下两撮毛来。
刚子猛地噎住。
因为这话他之前也听到了,他当时还在想,万一吴所畏意识混乱,再当着池骋的面说出这话,后果会是什么样。
“我想操你....”吴所畏又嚎了一声。
刚子忍不住打了个冷噤。
池骋狠狠咽下一口气,当着外人的面硬是不吭声,任其形象在下手面前彻底颠覆,铁青着一张脸忍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