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不情愿的套上,一副敷衍了事的态度。
池骋也不和他计较,伸手帮他把裤腰提正,把带摺儿的地方抚平,最后让无所谓站起来,拽拽裤腿儿,衣服就穿好了。
桑蚕丝面料贴身高弹,完美契合在吴所畏的身上。宽肩、窄腰、翘臀、长腿……充分说明好身材不是暴露出来的,而是“包裹”出来的。
最让池骋满意的一点 ,他只能穿在里面,让他一个人欣赏。
“行了不?”吴所畏没耐心的问。
池骋不说话,依旧盯着他的屁股看。
吴所畏自顾自要脱下来,结果被池骋拦住了,一下撂倒在床上。
“别脱了。”池骋的大手在吴所畏臀部光滑的面料上轻抚着,低沉的嗓音压到耳边,“我喜欢看,就这么穿着吧。”
吴所畏知道这会儿再不开口,就要彻底丧失机会了,于是用力扭住池骋的手腕,推搡着,抗拒着,抵触的情绪很明显。
池骋也不为难他,心平气和的问:“见过姜小帅了?”
终于,话端被挑起来了。
吴所畏阴着脸,“是。”
池骋又问:“他告诉你我强迫他劝你的事了?”
“不是劝,是算计!”吴所畏突然拔高了音量。
池骋的语气很淡定,“所以你觉得我耍你,骗你,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是么?”
吴所畏进一步把矛盾升级。
“是!你明着说对我有耐心,无论我什么时候想通你都不介意,还说绝不强迫我。结果暗地就去勾搭姜小帅,强迫他逼我就范。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爷们儿,心胸坦荡荡,没想到你这么虚伪,为了满足你那根萝卜,完全弃我的感受于不顾。”
说完这番话,房间里陷入一片沉寂。
其实这个时候,吴所畏是希望池骋翻脸的,希望他没理搅三分,然后吴所畏再把攻击性更强的话飚出口,彻底击垮池骋的心理防线。
不料,池骋自始至终都没表现出任何恼怒,即使被吴所畏这么数落,依旧目光沉稳地盯着吴所畏看,沉默地等着他把心里的怨恨统统倒出来。
吴所畏忍不住了,朝池骋的胸口狠狠砸了两手。
“你知道那几天我有多挣扎么,你知道我错以为你的老情人回来,心里多难受么?你就用这么比恶劣的手段刺激我,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上。我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当初我干嘛把门打开?我就应该把你丫关外面一宿。”
池骋的脸色终于变了变,强劲有力的大手稳住吴所畏的身体。
吴所畏脸上怒不可遏,心里却偷着乐,被人这么挤兑,你丫扛不住了吧?有本事你来啊!飙脏话,爆粗口,说完老子就揭你的老底儿,让你无地自容。
“我承认,这是我做得不对。”
事与愿违,一贯嚣张跋扈,冷傲不羁的池大少,今儿反倒主动认错了。
吴所畏有点儿接受无能。
池骋摆在吴所畏两肩的大手用力一拽,就把吴所畏拉倒自个儿面前,实现距离不足三公分,以最诚恳的态度向他道歉。
“是我太着急了,我怕耗得太久,你那根死硬死硬的脑瓜不知又歪到哪去。你和姜小帅关系那么密切,他是最了解你的人,也知道你的软肋在哪,所以才去找他。当然,手段是有点儿强硬了,我心里也挺不落忍的。”
吴所畏死死拧着那根神经不动摇,继续开口呛火,“少给我假惺惺的!你要是真不落忍,能在第一次的时候把我草个半死么?”
池骋的脸都快贴上吴所畏的脸了,沐浴露混合着烟草的香味,将男人特有的阳刚味儿冲撞到吴所畏的鼻息间。
“就因为稀罕你,才那么想操你,就因为疼你,才操的那么狠!”
多混账的一句解释,可从池骋的嘴里说出来,却那么振振有理。
吴所畏的脸都被池骋喘出来的热气烤熟了。
池骋大手扣着吴所畏的后脑勺,接过来,鼻尖顶着鼻尖,眼神勾绕着眼神,定了一会儿,磨没了吴所畏的耐心,才强吻了上去。含住他的薄唇,拨弄他的舌头,横扫他的口腔,把这醇厚的歉意传递过去,逼着吴所畏接受。
等停下来的时候,吴所畏还残存几分理智,但叫板的底气已经没那么足了。
“我还以为你不让我见姜小帅是因为吃醋,因为担心我的身体,敢情是怕事情败露!还装的那么像。”
这话可真冤枉池骋了,他把吴所畏放倒在床上,喘着粗气说:“我要真怕事情败露,就能让所有人都乖乖闭嘴,你是不可能听到一个字的。”
说话,伸出舌头反复舔吻着吴所畏的耳朵,搅得吴所畏意识涣散,气喘吁吁。偏偏池骋又作死的温柔,温柔的含着,温柔的勾绕着,就连吮吸时发出的滋滋水声,都带着摄人心魄的温柔。
吴所畏彻底掉进池骋的温柔乡里,那还说得出话?挤出来的都是迷乱的单字。
池骋咬住吴所畏的耳垂,戏谑道:“耳根子这么软,还想逼着自个儿记仇?你是真想和我置气,还是想让我哄得你下步了床啊?”
吴所畏的那个小计划又不知 飞哪去了。
办完一次事,已经是一个多钟头以后的事了,吴所畏光着身子躺在被窝里喘着粗气,那身新买的内衣裤不知占了唾液,湿漉漉的泛着淫靡的光。池骋的手还在吴所畏的腿根处徘徊着,手机蹭过密口 ,搅得吴所畏又是一阵颤栗。
这时候,吴所畏总算找回了几分神智,可也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原谅了池骋,把误会解除了,断了为自个儿铺垫的路。
“你最后叫的那几声真浪。”池骋还在回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