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刘丧,刘丧正闭着眼睛听,听半天摇头。
他耳朵虽然不像听奴那么灵敏,却能从声音听出足够的信息量。我松了口气,心说福建的自然保护区总算也是在各个市县包围内,虽然区域很大,但如果有深山的野兽当地肯定会有传说和记载。刘丧却说道:“不过也很怪。”
“怎么说?”
“一路过来,你有听到任何的鸟叫么?这里自然环境保护的相当好,为什么没有鸟叫?四周除了风声,是风声。”他道,我眺望四周,夕阳下整个树林非常的安静。刘丧皱眉回忆:“入了这个山谷之后,靠近凤凰木,慢慢没有鸟叫声了。”
该不是刚才放炮仗全他妈吓跑了,我心说,刘丧拍了拍边的树枝,对我道:“你他妈靠谱不靠谱,不是说有记号么?你该不是听岔了。这他妈没鸟叫,很邪门啊。”
我有点尴尬,山里不止一棵凤凰木,但从树冠用望远镜再眺望,再看不到了,想来这个路标是在凤凰花开的时候,才是最容易使用的,花败之后融在树林里,几乎无法寻找。
我不信邪,如果在山腰往下看,这棵凤凰木能清晰的看到,那么闷油瓶他们肯定也是被这棵凤凰木吸引,所谓记号十有**是在这棵树,或者在这棵树的附近。
想到次来时,二叔也在,多少闷油瓶会有一些谨慎,如果明目张胆的在树刻记号,也不是他的风格。一路过来十多年,闷油瓶刻记号的时候我们什么时候看见过。想着他之前那些记号刻的地方,我爬下树来,在凤凰木四周探索。
此时树下已经全部阴了下来,整个天变成了暗灰,坎肩在树冠,手电一直跟着我们,弹弓拉开着做掩护,白蛇在树护着他,这个三连哨,说明我们对环境非常不信任了。四周灌木茂密,刘丧一直跟着我,忽然面露不屑之色:“我还以为你们互相之间有多了解呢,原来你根本不了解他。”
我转头,看到他站定在一个位置,用手照着一颗树的根部。地面全是苔藓,我走过去他指了指那颗树的根部:“看出哪儿不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