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门外偷听的梁歌险些栽进屋里,席颂伸手扶住他,制止他未出口的惊呼,“声音小点。”
梁歌探头往里望了望,“睡啦?”
“嗯,帮我去楼下拿医药箱,米哆脚受伤了。”
说完,席颂转身去将宋米哆抱起,动作十分轻柔,仿佛生怕把人给惊醒了一般。
梁歌看得皱眉,席颂从未对人如此温柔过,便是对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苏黎,他也一直是冷冷清清的样子,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么的柔情吧!
席颂把人抱出来,正好对上僵着站在门口的梁歌,他眉头微皱,“愣着干什么?去帮忙拿医药箱。”
梁歌身子一侧把路让开,席颂便径直抱着人去了自己的卧室。
公主抱啊!这恐怕还是席颂第一次抱女人吧?竟然被这么一个小丫头占了,不会,席颂真的对这小丫头起了心思吧,可是,怎么可能呢?不提他们之间的年龄差,看着就那么的不搭啊,他家席颂,应该不会想老牛吃嫩草吧?
怀着这样的复杂心情一路神游般的下了楼,看起来就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顾姨仍然在楼下打扫卫生,她之前并没有在外面听多久,大概听了一下知道是什么事后便下了楼,而且她年纪大了,里面声音太小她也根本听不清,反正就是关于小姑娘填志愿的事,现在为这事吵架的老多了,她都见多不怪了。
这会儿见到梁歌下楼,她放下手中的拖把,捶了锤自己的老腰,“小歌,你这是怎么了?是上面有什么事吗?”
“嗯,席颂让我来拿医药箱。”声音有些有气无力,仅仅只是机械的回答。
“医药箱?”顾姨先想到席颂,随即又觉得不可能,“米哆丫头受伤了?”
“嗯,脚受伤了。”
“我就说嘛,怎么能不穿鞋就跑出来呢?就算是和家里吵了架,鞋也是要穿的,光脚踩在石子地上多疼啊!尤其是这大下午的,外面的太阳晒在水泥地上,那温度踩着就烫,要是再踩上玻璃渣什么的那可就得流血了”顾姨一边念叨一边找着医药箱,“欸,对了,米哆丫头脚伤得严重吗?”
“不知道,我也没看见她的伤,而且人都睡着了,这么大半天她自己也没说,应该不严重吧!不过,她的脚是真脏。”
正想着席颂将人带到卧室会不会弄脏席颂的沙发或床时,梁歌突然想到之前席颂似乎是将那丫头放在他长坐的沙发上的,而且在那之前那小姑娘还那么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也不知道之前是不是把自己弄得更脏。
一想到这梁歌便直咬牙,那是他的专属沙发啊!他还得特意把它拆下来送去干洗。
还有席颂卧室的沙发和床,虽然席颂可能不介意,但是他介意啊!那沙发他会坐,那床他虽然不留宿但是为了照顾席颂也留下来睡过几次,而且一想到那个脏兮兮的丫头弄脏了席颂的床单他便觉得心疼得不行,那是席颂啊!怎么能让他睡在被人弄脏了的床和坐在那沙发上呢?
顾姨刚把医药箱找出来便被梁歌一把抓过,“顾姨,我先上去了!”
看着风风火火往楼上跑,全无往日形象的梁歌,“奇怪,不是说不严重吗?小歌怎么这么着急?”
这边,梁歌风风火火地跑到楼上,还没顾得上喘气,便见宋米哆正躺在席颂的床上呼呼大睡,而席颂则是蹲在她的脚边用一条毛巾沾着水为她擦脚。
梁歌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一向不染尘俗,像个王子一样的席颂怎么能干这种事呢?这和人设不符啊!他的人设啊,人设啊,别崩啊!
心里在哀嚎,梁歌狠狠地瞪了宋米哆一眼,却又不得不走到人面前,“席颂,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