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聿缓缓放下手里的茶盅,看了看容堇:“他没有说过吗?”
这件事的确涉及隐私,在盛家也很少有人会提,但容堇毕竟是盛西岩选定要共度一生的人,程聿以为他总是会告诉她一次。
可事实看来,并没有。
程聿叹了口气:“他的事我的确是派人查了,所谓的创伤应激症,是源自于他十几岁时候的一次绑架事件,但……”
他抿了抿唇,继续:“那次事件还涉及一个盛家人,所以变成了禁忌,现在在盛家基本没人提起,我是……动用了一些手段才查到的,姐,你确定要听?”
容堇一愣,不知道他这句反问是什么意思:【是很不好的事吗?】
程聿点了点头:“是很……让人心寒的事。”
他抬手又冲了一杯热茶,给容堇换上,似乎是怕她听了被伤到心。
“那时候,他的母亲还没有去世,但他父亲盛旭鹏似乎又有了新欢,夫妻关系几乎降到冰点,在那种大家族里,子凭母贵是常有的事,盛西岩的母亲不受宠,自然他也跟着不受待见,所以就有很多人,想着要打压他,让他不能顺利接管盛辉国际。”
容堇抿了口茶,没说话,她心里不是滋味,想想看,那时候盛西岩也就才十几岁,别说心性了,就是身体都还是没长开的年纪,却要被迫走进这种尔虞吾诈的漩涡里。
“旁系的人就不说了,就是盛旭鹏自己的亲生儿子,就有四个,老大盛西平和老二盛西城是他第一个夫人生的,对盛西岩的威胁最大,老四盛西泽当时还是新欢的儿子,还没有被正式认进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