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昀的打扮有些松垮，虽然还是他平时的那种风格，但西装和领带明显都不再挺括。

他的头发也有些零乱，下巴上是青青的胡茬。

但……盛西岩注意到，他的脸色如常，眼眸也很有神，甚至比平时还要更有光彩一些。

“盛昀，刚从老宅过来吧？”

盛西岩在心里冷笑，他一下就猜到了，盛昀这幅样子，完全就是做给人看得，想让人知道，他为了弟弟的事，是多么殚精竭虑，操心劳神。

但是……这样的手段骗得过盛老太太和盛旭坤，却骗不过他。

盛西岩多么精明，他知道，盛兆青出事，对盛昀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果然。

盛昀笑了笑：“是，为了我弟弟的事，想找您商量商量。”

盛西岩见他要打太极，于是也不急着点明，晃了晃手里的咖啡：“这事儿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我已经交代人去做了，奶奶和大伯也都跟我发了话，肯定是尽力救人，最好今晚就能把人捞出来。”

“那……可是命案啊。”盛昀凑近了一点，小声说了一句。

语气含糊又暧昧，故弄玄虚似得。

盛西岩最不喜欢这种腔调，冷哼了一声：“命案？是不是他的还不一定呢，就算真是他作的案，这故意杀人，协同杀人，激情杀人，误杀……甚至自卫，可都还差着好多级别。只要辩护做得好，不一定就出不来，你说是吧？”

盛昀被噎一愣，旋即明白了，跟盛西岩说话，不能遮着掩着，自以为是的话，他比你还能绕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