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岩的这个问题，对一个快要结婚的人来说，太扎心了。

可程聿只是愣了两秒，就开了口，并没有生气：“她的事，没有瞒我，我很清楚。”

盛西岩点了点头：“那即使这样，你也不在乎？”

程聿呷了口茶，悠悠地说：“我欣赏的，是她的人，不是她的过往，既然答应娶她，就是接受她的一切。”

“包括盛盈盈？”

“包括盛盈盈。”

程聿一秒钟都没有犹豫，这个反应，还挺让盛西岩意外的。

程聿笑了笑：“你是盛钰的哥哥，怕她受伤，怕她行差踏错，这我理解，但既然爱她，何妨放手让她自己选择，无论是玩笑，是故意做戏，还是真正放下了要和我共度余生，这都是盛钰的权利，不是吗？”

盛西岩怔了怔，启唇半响，想不出来一句反驳。

“是。”他点了点头。

程聿欣慰地放下手里的茶盏，庆幸自己能说服这个偏执的大舅子。

可他的欣慰还没显现在脸上，盛西岩就又发了话：“我可以不干涉她，你也可以包容接纳，但你想过没有，程家会怎么样？”

程聿一愣，放茶盏的手在茶几上方顿了一下。

盛西岩继续问：“程家是什么家世，能允许你这样对待婚姻？且不说盛家的背景如何，单论盛钰个人，有情史有孩子，他们会……”

“盛总。”程聿没等他问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觉得最不应该问这句话的人，就是你。”

盛西岩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