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桃宝贝叹了口气：“讲真，当时如果把你打掉，对她是最好的选择，可是……”

他犹豫了片刻，抬手把杯子里的焦糖拿铁一口干掉，下定决心似得说：“她不忍心，在她前面，还有一个做手术的，那姑娘月份比较大了，孩子都已经成形，被打出来，血淋淋的一盆，一个生命，就这样默默瘫在污血里，被当成垃圾处理掉，她说，那曾经也是爱的生命，怎么能就……”

容堇震惊地说不出话，当年好多人劝她打掉航航，她也是这样的感受，让一个生命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失，眼睁睁看着ta被冰冷的抛弃，她无论如何也没法狠心做到。

蜜桃宝贝摇了摇头：“我当时觉得，那个rright简直就不是人，你妈妈一个人面对这一切，他竟然连面都不露。”

容堇蠕了蠕唇：“他，没去吗？”

蜜桃宝贝：“嗯，但你妈妈说，他有他的难处，他当时没有自由，日子比她好过不到哪儿去，我当时特别不明白，什么叫没有自由，好像那意思，跟坐牢没啥两样。”

容堇一愣：“他在坐牢？”

蜜桃宝贝撇了撇嘴：“不太清楚，你妈一提起他，总是语焉不详，我问过几次，她都说，别知道这么多，知道多了不好。”

容堇：“不是说，他也是当时宣大的学生吗？难道你不认识？没见过？”

蜜桃宝贝：“见过一面，人的确挺帅，但……宣大这么多人，我哪儿查去，再说，这也不是我上心的事儿，你妈妈算是我的直属领导，领导的隐私，我哪儿来胆子去查啊？”

容堇：“你见过？他长什么样，你有照片吗？”

蜜桃宝贝：“有一张，但搬家的时候翻没了，我得回去找找。找不找得到还不一定。我只知道，他当年为了你妈妈，似乎也吃了不少苦，好像他家里人来学校闹过，还有人到团委来了解过情况，当时挺让人糟心的。”

容堇愣了愣，手有点抖：“他，姓什么？”

蜜桃宝贝：“你妈没告诉过我，但我无意中听到过，姓程。”

容堇深吸了一口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