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堇歪了歪头,才看到秦晓阳背后竟然站过来另外一个人。
那人穿了件黑色的棉质风衣,裹挟着一身冷意,牙白的衬衫领口散着,露出喉结和颈侧微微凸起的青筋,再往上,是线条清晰的下颌骨和紧抿的双唇,唇线,腮肌都紧紧绷着,透出肃杀的怒气,然后是那双深灰色,犹如凛冬雪雾般骇人的眸子。
“盛……西岩。”容堇喉咙一紧。
盛西岩沉着脸,没应声。
秦晓阳听到容堇叫人,身体已经僵了,咔哒咔哒扭过脖子,连笑容都挤不出来:“盛,盛总。”
她“咕咚”咽了下口水,周遭好像西伯利亚寒流罩体,浑身血液循环都冻结成块了。
“妈妈,妈妈。”
突然一个脆生生的叫声从盛西岩这座冰山身后传出来。
容堇心头一跳:“航航?!”
“妈妈。”
果然是容子航。
他正从盛西岩旁边的劳斯莱斯上往下跳。
“妈妈。”脚一沾地,他就开始飞奔,冲着容堇直扑过来。
这下也不用秦晓阳死乞白赖扒着车窗威胁了,容堇应声就解了安全带,推门下车。
容子航被容堇一把抱进怀里,搂得死紧。
“航航,你怎么来了?你没事吧,没事吧?”容堇一边紧抱着儿子,一边哭着问。
容子航小声嘟囔:“有,有事,我快喘不上气了,妈妈你松一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