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堇转身,看到是老何,冲他点了点头:“何医生,辛苦。”
老何一边想着邵平在微信群里的交代,一边琢磨应对之词,有点三心二意,嘴角一抽,没答话,只表情僵硬地摆了摆手。
容堇愣了愣,还以为盛西岩的病情,真的严重到了让他面色凝重,心顿时又沉了几分,不自觉也闭了嘴。
老何给容堇推开门,示意她进来,然后拿起床头的病程记录板,假装翻页阅读。
他在想,应该怎么开口,怎么编造病情,容堇会不会问一些刁钻的问题,怎么回答才能不露出破绽。
想得太专注,他眉头不由自主往眉心皱,一脸愁容。
结果没等他假话出口,容堇已经给盛西岩脑补了一串绝症。
“何医生。”容堇凄凄惶惶地叫了一声,“盛总,是不是病的很严重?他刚刚都吐血了,会不会是……胃癌”
老何扶了一下眼睛,斟酌措辞。
肯定不能说“是”啊,如果胃癌吐血,那必然已经晚期,盛西岩上一周还生龙活虎,说晚期,鬼都不信。
但也不能实话实说吧?说盛总就是饿的,纯粹低血糖加严重胃溃疡,受了外力撞击引起胃部出血?
这么轻的病,别说住院了,打针都不用,回家吃药加喝粥,养上一个月就康复。
这离邵平要求的“卖惨”差距也太大了。
老何琢磨,一定要把谎话编的严谨周全,毫无破绽才行。
真难啊,他伸手扶住太阳穴,用力揉了揉,镜片后的眼神里,满是痛苦。然后余光就瞥见,容堇两行眼泪“唰”地就落了下来。
“何医生,您别说了,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