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堇不明白盛西岩的心思,盛钰更不懂,但她直觉这可能和他的病有关,邵平也说过,只要容堇在,盛西岩会比较安心,有时候都不用老何的药,就能解决失眠问题。
“你以前有学过心理学或者心理治疗吗?”盛钰突然问。
容堇一愣,摇了摇头:“我以前的专业是幼儿教育发展,而且……”
而且她还是肄业,毕业证都没有。
盛钰抿了下唇,不知所以:“不管怎么说,我几乎没见过我哥这样对一个人,你在他心里,应该是比较特殊的存在吧。他看上去是众星捧月的盛家掌舵人,其实……可怜得很。”
容堇眨了眨眼:“可怜?”
这个词来形容盛西岩?
盛钰点了点头:“他十七岁的时候,被人绑架,差点儿丢掉一条命,后来是大哥把他救出来的,听说在icu住了足足一个月,等他从鬼门关上爬回来,又得到二妈妈,哦就是他生母,自杀的消息。我那时候还小,有些记不清细节,但是……”
她顿了顿:“我记得那时候参加葬礼,他端着二妈妈的遗像走在前面,腿还一瘸一拐的,站都站不稳,身体单薄,好像谁在他耳边吹个风,都能把他吹倒了。”
容堇一怔,顺着盛钰的话想象画面,但她无法体会,一个还未成年的小盛西岩,如何在和死神抗争后,又接受母亲去世的噩耗,会不会精神崩溃:“他的创伤应激症,是不是那个时候得的?遭遇这么大的变故,一定很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