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巴掌力道很小,却结结实实是打在了脸上。
容堇一愣,赶紧张开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蚊子,盛总,您脸上有只蚊子。”
她手心果然是一块血迹,看样子这位蚊子死的不冤,生前喝了不少。
“……”
盛西岩眉头拧了一下,心里刚刚升起来的一片清明荡漾之气,瞬间散得灰都不剩。
“盛总。”容堇见他不高兴,有点怵,“你脸上……留印子了,要不,去我家抹点药吧?”
“好。”
“……”
这么干脆?容堇一愣,她也就客气一下啊。
盛西岩回身把鞋穿好,抬脚往前面三单元走去,生怕容堇后悔似得。
容堇不敢得罪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到了门口赶紧按了密码。门开开,一个一米高的小男孩儿迎了过来,看见盛西岩,先是一愣,随后惊恐地转身躲到了门后。
“航航。”容堇尴尬地叫了一声,对盛西岩笑了笑,“他可能是怕生,盛总,您请进,先坐一会儿,我去拿药膏。对了,您吃饭了吗?”
盛西岩看也没看容子航,两三步迈到沙发旁,坐下摇了摇头:“没有。”
“那等下一起吃?”
“好。”
“……”盛总真不客气。
容堇去卧房拿药膏,容子航一边紧盯着盛西岩,一边谨慎地小步跟过去。
进了屋,他拉了拉容堇,小声说:“妈妈,你怎么把陌生人带到家里来吃饭?”
容堇拿着药膏笑了笑:“他不是陌生人,他是我老板。”
“老板?!”容子航惊呆了。
容堇摸了摸他的头:“走,出去吧,你这样躲着没礼貌,去打个招呼。”
容子航应了一声,一脸拘谨地跟着容堇回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