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见他许久不说话，以为不满意，“大哥，你不满意没关系，你要什么样的，你可以细说要求，我就可以帮你精确找寻。”

李灿，“……”

他看起来这么缺男人的吗？

“李辰让你说的？”

“不是，不是，是我的说的嘛。”云安笑眯眯地说，也很大方地分享自己的经历，“我以为顾大哥死了的那些年，过得很不好，后来认识了李辰，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可我也爱上了他，又重新对生活燃起了希望，我觉得……大哥不妨也试一试。”

李灿在这段感情里耗尽了自己的热情，精力，更没有兴趣重新认识一个人，“我已经没有兴趣重新认识一个人，现在谈恋爱成本太高了。”

心理成本太高了。

人在少年时，可以无所畏惧，花好几年的时间去了解一个人，爱一个人，追逐一个人，可到了成年，渐渐的就失去了勇气。

也失去了耐心，这是必然的。

也是成长的代价。

云安有点小失望，“我好不容易搜集的资料呢，大哥都没兴趣啊。”

李灿觉得自己有点不近人情似的，只好说，“过段时间再说吧，我暂时没有心情。”

“那好吧，那也不急。”云安美滋滋地收起了资料，“你若想找一个什么样的，记得和我说，我帮你留意，我认识很多人的。”

云安小可爱毕竟是鉴定师，搞艺术的很多男人不是深柜就是gay，圈子大得很，比李辰要大得多了。

一朝被蛇咬的李灿忍不住想，要好一个什么样的？

他微微闭上眼睛。

他想找一个听话的，全心全意听他一个人，他说东不往西，他说滚绝不纠缠的人。可他悲哀地发现，这不就是这十三年来的自己吗？

“找一个听话的。”

云安一怔，“听话的？”

小可爱挠挠头，“那……养一个？”

李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