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面时，相顾无言。

单俊宇对于李灿而言，意义非凡。

“我从未想过，背叛我的人，会是你。”单俊宇看着面前俊秀的青年，李灿一出生，他就抱在手里，三年级就开始住校，一直都是单俊宇照顾着，他几乎把李灿从小一首培养，培养成了自己心目中，最理想的情人。

他以为，李灿会永远听话，不会背叛他。

他们有将近三十年的感情基础。

“我也以为你不会背叛我。”李灿说，十分伤感。

“为什么？”单俊宇至今都不知道为什么，李灿会背叛自己，李辰来找李灿时，单俊宇心里很不安，可他笃定了，不管李辰怎么说，李灿都不会背叛他。

“终归是自己的亲兄弟最重要，是吗？可你别忘了，他……还算你弟弟？”

“算！”李灿微微闭上眼睛，“是我恨他，可我也爱他。”

把他当成自己弟弟一样去爱，因为那是李辰用命换来的，虽不是同卵双胞胎，他和李辰一向心意相通。他知道李辰是甘愿用自己的去换顾元安的。

他和顾元安也相熟，也知道李辰的单相思，所以李辰死后，他尽量把顾元安当成弟弟一样看待，可每一次看到他，就会想起他真正的弟弟已经死去，渐渐的……就有了隔阂，也就疏远了。他终究做不到，却也没办法去违背李辰的意愿。

“为什么？”单俊宇伤心地看着他，“为什么要背叛我？”

“那你呢？你是从什么开始想着让我当替死鬼？”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你复仇，是我让你去当替死鬼吗？”单俊宇问。

李灿脸色苍白，外面的审讯员说，“他真是不要脸，到了这地步，还能信口雌黄。”

“不然，怎么会骗得了李处长。”

众人唏嘘。

“你在香港那对双胞胎儿子很可爱。”李灿说，他平静地看着单俊宇，他像是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坦然地面对了面目全非的感情，刚得知时的痛苦和心酸，成了过眼云烟。

单俊宇眼神瞬间慌乱，却强行镇定下来，“你怎么知道的？”

“是，瞒得我很好，都两岁多，会叫爸爸了。”李灿淡淡说，“恭喜你啊，一年前，你还说自己顶着家里的压力，我还想办法寻思着找个人给你代孕一个孩子，你看着那时候的我一定觉得很傻气吧。”李灿淡淡说，“你想要孩子，我会阻拦吗？”

他不会阻拦，可他也无法去接受，终究会分手。

可这样的一个骗局，把人当成了傻子，耍得团团转，他出奇的愤怒，他捧上了真心，却被如此糟蹋，他寻不出，比他更可悲的人了。

“我……”

“你不仅瞒着我生了孩子，你差一点还和你的情人领了证，后来想着我总归还有点用处，还要留着给你当替死鬼，真领了证，被我查出来，可就功亏一篑了，是不是？”李灿平静地问。

“小灿，不是你想的样子。”

“哦，那是什么样子，你解释啊，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