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远突然转过身来，倒着走，面对着杰克，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欢喜，“我问你啊，你和我在一块，开心吗？”

杰克心想，这是一个多傻的问题，不开心他会特意放下所有事情来陪他戒毒？在他提出试一试时，他会犹豫？

直接拒绝，丢到戒毒所就完事了。

他为穆远洗手作羹汤，穆远毒发时，他寸步不离，拿过自己多年不用的画笔，费尽心思送他一些小巧的东西讨他欢心，除了没有正面答应他在一起，他所做的一切都在讨他欢心。

这小镇上，没有一个人认识他，他可以卸下所有的伪装面对穆远，若是周围有熟知他的人，怕是早就看出了端倪。

“你有时候是挺傻的。”杰克说，这么傻又死心眼的小孩，答应他，几乎可以预想到将来他能得到一份多真挚的感情。

可穆远对他却不够了解，他在穆远面前还多有约束，他又怎么确定自己将来不会伤他的心呢？

“我妈说，人和人的相处，只要是轻松愉快，对方就一定是喜欢你的，可你演技太好了，我看不出，我能感觉到你很高兴，可你不说出来，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怎么猜得出来你的想法。”

“我说出来了，也未必是实话。”杰克认真地说。

穆远一边倒着走一边想，似是思考什么，突然停下来，杰克走了几步站在他咫尺之间，穆远如今就矮了他半个头，略微一撩眼皮就能和他的视线相对，他认真地说，“那你就骗我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