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云逸和金大力来到田桑海的住所,立在屋外,屋内安安静静,只听到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既熟悉又古怪。
“难道师父在修炼什么掌法?”阎云逸有些犹豫要不要叩门,否则打扰了师父练功,那就是大大地不敬了。金大力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但他却是笑而不语。
屋内突然传来一个豪爽的女声大笑道:“哈哈!我糊了!”
“什么?”阎云逸大吃一惊。难道也有人像他那样被【幽冥阴火】烧糊了?
“我们进去吧!”金大力则用力一推,房门嘎吱一声,轻而易举推开。
进入屋内,阎云逸定睛一看,房间正中摆着一张麻将桌。桌边坐着一脸尴尬的田桑海,一身虚弱的西门熹,一脸无助的欧阳若兰和一个看上去年纪四十来岁一脸兴奋的中年妇人。
那中年妇人抬头一看,见到是金大力,连忙高兴地说:“大力!你来得正好!西门熹怕是不行了!你接着他与我打对家!”
“不行了?”阎云逸不知道西门熹是牌打得不行了,还是人快不行了。不过西门熹非常配合,立刻给出了答案,来了一个头一歪仰头向后翻倒的高难度动作,最后躺在地上还长舒了一口气。如果不是他躺在地上暗中朝金大力和阎云逸使了一个眼色,金大力和阎云逸差点就要双双抢将上去施救。
“师娘!你就饶了我的吧!我的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金大力连忙叫苦道。“我还是去照顾一下西门师弟吧!没准我给他推拿几下,他又有体力打牌了”金大力按着拳头的关节走向西门熹,指节“喀喀”直响,甚是可怕。
“师娘?!”阎云逸这才明白此人的身份,此妇人姓安,是前任天云派安掌门的千金,田桑海的老婆。看着田桑海对她一付唯唯若若气管炎的样子。阎云逸好像突然明白了许多事情。
金大力上前,狠狠地推拿了几下。西门熹就是硬气,吃了几个捏拿,就是硬撑着一声不吭。
“桑海啊!你看你招得是些个什么徒弟,牌都打不好!还闹不闹体力不支昏厥过去!这打牌须要耗体力吗?”那中年妇女见西门熹并没有好转,好好的牌局搞成了三缺一,也有些兴致索然。“可怜我正在兴头上,罢了!罢了!今天就这么着吧!”
田桑海和欧阳若兰听闻此言,如释重负,一脸轻松!
“听说你还招了一个徒弟。”那中年妇人抬头看了一眼阎云逸,脸上满是按捺不住的失望。“看样子牌技也是稀疏平常!桑海啊!不是我说你,招徒弟最重要的是牌技和牌品,其它条件都可以适当放宽。可你看你招得都是些什么人啊!”
“是!夫人教训的极是!”田桑海笑着说道。“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
“你是阎云逸吧!”那中年妇人转过脸来,立刻换了一付慈祥的长辈表情。“我是你师娘!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吃喝拉撒睡,只要与练功无关的事,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出来。虽然条件有限,你说了也不一定管用!”
“有劳师娘了!”这样的师娘让阎云逸大汗,但礼数不敢少,连忙深躬揖礼道。
“这里不需要这么多繁文缛节,该说啥说啥,该干啥干啥!”田师娘性格非常豪爽。“你打过麻将吧!水平怎么样?”田师娘突然声音小了八度,着急地问道。
“这……”阎云逸有些迟疑,总不能说自己是华夏南翔挖掘机专科学校的雀霸吧!有“麻雀小王子”之称,是开挖掘机的人中麻将打得最好!打麻将的人中挖掘机开得最棒。不过这样说会不会显得自己太不谦虚,给人留个不好的第一印象。说还是不说,阎云逸颇有些踌躇。
“啊!完了!完了!”田师娘一跺脚,大惊失色道。“不会又是一个雏吧!哎呀呀!难道这次招徒弟也碰到了一炮双响!一连碰到两个雏吧!”
欧阳若兰闻言,羞红了脸。她毫无疑问就是田师娘口中的另一个雏。
“大四喜、、绿一色、连四杠、连七对、十三幺不敢说每次都碰得到,但清幺九、小四喜、小三元、字一色、四暗刻、一色双龙会,还是经常能打出来。不敢说把把胡,但也差不了多少了!”阎云逸还是决定高调一把。
“什么!”田师娘好像见到了宝似的,两眼直放精光,显示出了不亚于田桑海的精深修为。“不过你才多大?有这么厉害吗?不会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吧!”田师娘仔细看了阎云逸一眼,又有些不信。
“行不行!打几圈不就全知道了!”阎云逸对麻将的自信明显是高过对修行的自信。
“好!好!现在就来!”田师娘拉着阎云逸就要坐下来。
“还来!”其它人俱脸色大变。
“夫人!阎云逸他大病初愈,你不想让他也昏倒在麻将桌边。这样你赢了也不光彩啊!”田桑海劝道。“你看西门熹都憔悴成什么样了!你不想让阎云逸也步他后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