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自信，究竟从何而来？

“你不杀他？”金龙问道。

“不杀，杀了就没意思了。”李逍遥目光穿过重重人群，最后落在人群之外的柳少主身上。

现在要对付自己的，可不只是一个陈靖。

比起陈靖，柳少主的城府显然更深，他很聪明，并没有直接与自己产生冲突，而是借用规矩让自己陷入难堪。

他绝对不会就此罢手，不过李逍遥也大概能猜到他之后的手段，无外乎就是指使他人，但绝对不会自己动手。

这就有些棘手了。

不过却难不逍遥，事情没挑明，自己的确不能找他的麻烦。

既然如此，把事情挑明了不就行了吗？

“这论道会挺没什么意思的，找个地方喝酒去。”

三人行出大厅，找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就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桌旁，一坛老酒摆出来，三人都是用的大碗。

如果没有聂小倩，李逍遥和宁采臣大概会很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吧。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儒雅的男人，大约与他曾经书生的身份有关。

这么多年了，即使手里沾染了许多鲜血，依然不能洗去他儒生的气质。

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去提聂小倩，以及曾经双方的恩怨矛盾。

他们都不是小心眼的人，所谓不打不相识，这同样促进他们更加了解对方。

“方才我教训的那个余少主，他自称来自下九门余家，这个下九门，是个什么东西？”李逍遥问道。

宁采臣不答反问：“你可知四派之上有哪些势力？”

“上古家族。”

“上古家族之外，还有上九门与下九门，上九门与上古家族实力相当，下九门略弱一些，但也比四派要强。我所说的强，并不是指掌门的修为，而是整体的底蕴与强者的数量。”

“四派七城，都是后来者居上，用你们现代人的话说，就是暴发户。而上九门下九门与上古家族，则是贵族。”

“你懂吗？这些贵族是瞧不起暴发户的，不管他们崛起的速度有多快，天赋有多高，他们就是瞧不起你。”

宁采臣无奈的笑着说道。

“他们瞧得起瞧不起，很重要吗？”李逍遥并不在意这些，一个人的成就，并非是他人认可才算作成就。

“从某些方面来说，的确很重要。”宁采臣道：“你要知道，不是每个修仙者都和你一样。每一个境界，都有一个境界的功法，大罗金仙之下或许还看不出来，可一旦修为达到金仙巅峰，则是需要转换功法的。这些功法从哪里来？普通的家族是没有这么厉害的功法的，拍卖会倒是有，但那价格，寻常人买得起吗？”

“最好的办法，就是加入四派七城。但是等到他们的修为达到了大罗金仙巅峰，乃至太乙金仙巅峰，怎么办？”

“继续修炼那种粗俗普通的功法？不行的。”宁采臣摇头，话语里表达的是对这个世界处处限制的规矩的无可奈何和一丝愤怒。

“达到这等修为，加入四派就是了。”

宁采臣还是摇头：“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四派的底蕴不如这些势力，每一个修仙者修炼的功法都是不一样的，四派哪里有这么多的资源？但是上九门、下九门，还有五大院和上古家族却有！”

李逍遥明白了，这些存在于第三界数千年乃至上万年的势力，他们已经将第三界最强者的路，堵死了。

【不要等了，今天状态不佳，写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