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真的，远凡哥是吧，你的架子鼓真的秀，完全可以来我们华儿乐队。”吃串儿的时候，大张卫还不忘再度邀请何远凡一番，“钱不是问题，你放心，来我们乐队可以说是现在全国最火的几个乐队之一，跟着我混……”

一番洋洋洒洒的自夸自擂，听得苏岑允和宋蔓茵的脸都黑了。

这人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太自大了！

你看，这就是早期的大老师，你不仅无法理解他，还经常会被他无形之中得罪。要知道，这可是他请客，都能把场面搞得这么尴尬，他要是蹭饭局，那得多天怒人怨？

何远凡示意两女不要生气，转头对大张卫说道：“你以后会很火。”

“哦？真的吗？”大老师就喜欢听这种拍马屁的话。

“火遍全国！虽然在音乐性上很难界定，但在市场占有率还有销量和数据上，你是真的有可能在某一时期做到国内第一乐队这个水平的。”何远凡语出惊人。

大张卫当即拉着何远凡碰了好几杯。

开心。

就是这个feel，倍儿爽！

“当然了，人不可能一直红。在你最红的时候，你也会遭遇各种困难和阻碍，从此一蹶不振，然后彻底消失在主流音乐群体中，甚至连小众都不会带你玩儿。”

“最惨的时候，你甚至想死。”

砰！

大张卫掀桌子了。

他正红着呢，这人嘴里说的什么啊？

“我拿你当朋友，你居然咒我？”大张卫好气。

何远凡耸了耸肩道：“正因为我知道你拿我当朋友，所以才跟你说这些。说这些的目的只是为了告诉你，等哪天你真的想求死了，给我打电话，我会来陪你。”

“在此之前，不要骚扰我，去享受你的红火就行了。”

“谢谢你的烤串儿。”

何远凡起身，带着苏岑允和宋蔓茵走了。

天真跟着他们，负责开车。

原地只留下大张卫一个人。

大张卫骂骂咧咧的楞了一会儿，却突然笑了出来。

因为，这是第一个在他红了之后，还敢“违逆”他，当面说这种难听的话的人。

何远凡这人有点意思。

自己所有的朋友，都在等自己大红大紫的那一天，只有这个何远凡，在等自己糊的那一天。

但目的却不是为了踩自己一脚，好像是打算拉自己一把？

所以，这到底是朋友，还是仇人？

大张卫觉得，是朋友。

你看，大老师的脑回路，是不是又不正常了。

车上。

“你为什么要得罪大张卫？这不太明智的，虽然他脑子有点那啥……但他一来大风，注定就是大风在内地乐坛力捧的一哥。”天真说的比较隐晦，就差指出何远凡这是在给苏岑允找麻烦了。

“他不会记仇的，不然他也不是大张卫了。”何远凡看在苏岑允的份上，解释了一嘴，“何况，这个阶段的大张卫，是没法交真心朋友的，不如当个陌生人。他太顺了，身边有太多的妖魔鬼怪……”

天真没有再说什么，觉得何远凡在故弄玄虚。

其一，大张卫真能更红？

天真不看好，哪怕有大风力推，但国内乐队受众就那么大，其实没有太多的发展空间了，现在不是九十年代了，现在是颜值加实力的天下了。

看看最近新冒头的那一批影视小生，那个靠颜值就能打遍天下却一个个的非要去靠才华？

那个，小明，你坐下，没说你。

有一说一，大老师的尊荣和好看没关系。

其二，大张卫爆红之后会爆黑？

这就更扯了，大风都把大张卫推起来了，又怎么会让大张卫倒下？

无稽之谈！

肤浅！

嘀嘀嘀！

何远凡的手机响起，他一看名字，选择了接通。

“哇，秦总编，给我打电话是有活儿要照顾我了吗？”何远凡笑道，位置放的很低，毕竟他都不完全算入圈。

“你啊，我还你以为你早就忘了秦姐呢。”秦筱婉主动拉进了和何远凡的距离，“听说你来魔都了，怎么，都不跟姐说一声？这次又是要和哪家大杂志拍摄封面啊？”

秦筱婉在调侃何远凡，看似表达了不满，一旦何远凡真的心有愧疚，就因此欠了秦筱婉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