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友嘉躲得快,没泼到脸上,西装上泼了一身。
童小蕾转身就走,林友嘉脱下西装抖了抖,还对自己的客人笑了笑,说不跟童小蕾一般见识。
客人们先入为主,对林友嘉良好的为人深信不疑,当即就夸赞声不断,大家又给他加了个标签:宽宏大量。
可以想见,童小蕾的那一泼,那些人会如何评价她,自那之后,那些人对她的形象里,多了一个词:泼辣。
“还挺遗憾的,”听完童小蕾讲的,凌帅帅道,“没给他眼睛泼瞎。”
童小蕾道:“要是真泼瞎了,我现在估计在监狱里,不过一罐辣椒油也不一定能把眼睛泼瞎。”
凌帅帅问她:“所以后来这事就这么算了。”
“不然难道我把自己搭进去,跟人同归于尽啊?”童小蕾道,“主要是我爸妈经不起吓,不然我肯定不会轻易就算了,再说我还得继续找事情做,花太多精力跟人斗不划算。”
“嗯,有时候确实没必要跟人浪费时间。”
凌帅帅跟林友嘉虽然有过几次摩擦,但他也一直不想把精力花在跟人斗上,只要对方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对方做什么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但是这次他又背后怂恿陈发良搞事,彻底让他意识到,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不把他当回事,他却时刻盯着你,想害你。
尤其听了童小蕾的遭遇,更让他气不打一处来,竟然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欺负一个女孩子,人还只是开个小店而已,简直岂有此理。
“有时候?”童小蕾听出了一个关键词,问道,“就是说有时候还是有必要咯?”
“与其说有必要,不如说不得已,总不能一直退让吧。”凌帅帅道。
童小蕾:“我知道你不会。”
“你当初忽略了一个重要手段,”凌帅帅又对她说,“你知道那么多他背地里见不得人的事情,却没留任何证据,对他造不成半点伤害。”
“怎么留证据?”童小蕾问,“他那些东西都很难拿到真正证据的,你以前不也是用斧头才把人吓走的,那个可不适合我。”
“没错,我是用了斧头,但我跟他的对话全程我都录了音,所以后来他才没再来纠缠,他连打手都养了好几个,怎么可能怕我一把斧头,他是怕我录下来的那些他说过的话。”
“对啊,他找那些人来捣乱,他们聊天时提到他,我当时要是能录下来,结果就不一样了。”有些追悔莫及后,童小蕾又瞪大眼睛,“不过话说回来,老板你可真阴险啊。”
“……这叫防人之心不可无。阴险不是这样的,阴险的人往往主动策划,两者有着根本区别。”交给她一个办法,还被说阴险,凌帅帅忍不住吐槽,“你的文化短板还是有点明显,有时间建议多读读书。”
“你很有文化吗?”童小蕾不甘示弱,“你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笑话我一个高中毕业了的?”
“……”差点忘了自己现在那个苦逼的文凭了,“麻烦好好了解一下,文凭不等于文化,你看一说话就犯最基本的常识性错误。”
童小蕾无言以对,这么说好像也对,他初中都没毕业,为什么懂得那么多?至少比自己懂的东西都多。
“老板,我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你辍学这几年是不是偷偷在家里玩命学习?”
“玩命?不至于,只要一天花一小时,我明年就能考大学。”
童小蕾吐吐舌头没再说话,她老板又进入吹牛皮模式了。
两人说着话,走进一家与他们有合作的饭店。
另一边的陈发良两口子也片刻坐不住,见两人走远了,第一时间跑到对门的小卖铺,那里有一个公共电话,他们要给林友嘉打电话。
座机没人接,换拨打BP机,播完就坐在电话机旁边,着急等待林友嘉回电。
后面有人要打电话,也被两口子拦住不让打。那人一看急了,对两人吼道:“你们把公用电话护着干什么?我要打电话!”
陈婶也对人家吼,声音比人大好几分贝,“我们刚打了呼机正在等回电呢!你就不能再等一等?万一你一打,人家回过来我们不就接不到了!”
那人指了指远处的公共电话室,“你们打呼机不会去那边电话机多的地方打吗?这里就一部电话,被你们霸占着别人怎么打电话?”
陈婶:“那你去那边打不就完了?”
正吵架间,电话响了。
陈发良做了个手势让陈婶安静,赶紧抓起电话,“喂,友嘉。”
陈婶现在不能出声骂人,用有点肥胖的身躯去挤兑那个等着打电话的人,生怕他们要跟林友嘉说的话被人听见。
她整个人把接电话的陈发良及电话机护住,那人再也看不下去,转身走了。
只听陈发良压低声音,对着话筒道:“友嘉,凌帅帅刚才来找我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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