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上杉櫂横置竹刀一防,挡住了。
石桥也因为斜下劈的动作,顺着力道绕整个身子绕了一圈,背对上杉櫂。
居然露出后背!?
这在比赛上可是大忌。
看得懂比赛的观众都愣了片刻。
上杉櫂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滑步追击,探出双手,上半身前倾,挥刀向面。
奇异的是,石桥和司的竹刀居然出现在了身后,他单用一只右手将木刀防御在头上,剑尖朝下防住了进攻。
上杉櫂因为他这突如其来的防御,错失了最好的角度,没能压制石桥再度起身。
石桥滑溜地转了一圈身为,摆开上杉櫂进攻失败的竹刀后,远离进攻范围,中段持剑,重新面向上杉櫂。
这
宫田和弘有点看不懂了。
行吧,只能说石桥的反应很快。
观众席离得远,不好看清。
但在裁判后面的两方队友可看得一清二楚。
石桥要刚才不那么做,很有可能又被上杉櫂贴着身打。
这才第三小局。
再招架一轮示现流的拜年剑法,他体力吃不消。
说实话,剑道厚厚的护具,频繁而警惕的脚步、精神再要思考对手怎么出招,自己怎么应对——不累才怪呢。
石桥现在是他们队伍的牌面,虽然输了也没什么,丢掉关东赛区第一种子队伍的身份而已——但这关乎到面子啊,他们输给一个初来乍到的年轻学生传到外面去,很不好听。
他们这只队伍里的人,都是警视厅的同事,身份有搜查一课的刑警,警卫课的警护,还有从警校出来的同学。
都是相当有分量的职业,在学校里,就不知道连剑道考核了多久。
要说关注度,他们这只队伍算是今年夺冠的大热门之一。
但是很奇怪,石桥感觉很奇怪。
自己竟然有点吃不住面前这位年轻人的感觉。
明明上次交手,他还是新人来着,用着不知道从那里学来的二刀流。
比赛是需要集中注意,恍惚之间,上杉櫂绕开他的防御,一个飞面又拿下了一分。
“这飞面?”石桥愕然,但中了就是中了,他也不能对既定的事实提出什么质疑。
第四小局。
大将赛比分现在是2:1。
上杉櫂有着明显的优势。
这一次,刚碍事他就没有给机会,踏步上前,双手下摆竹刀。
仗着力气大,不停用袈裟斩劈砍,使足了气力压制。
竹刀相撞的爆裂声响,光是听着就让人热血沸腾。
“这家伙不会累吗?”
石桥和司警惕地回击防御,尽量保持住自己身的构架不被打散。
他不断后退,在正方形比赛场内绕着圈边撤边打。
上杉櫂一步一打,步步压紧,击面、击手,肆无忌惮的用着最为简单的技巧。
竹刀碰撞在一起,下一刻,又再次撞击在了一块儿。
毫不停歇,疾风骤雨般的速度。
石桥没有办法,再这么硬接下去不是事,他选择硬抗下一击,咬着牙,然后双手将竹刀向前推,让竹刀相互交锷,压近身体。
这么做显然也是有效的,竹刀相抵,上杉櫂的攻势被打断了,他也得到了一丝歇口气的机会。
不得不再吐槽一遍。
这小子力气也忒大,忒多了。
竹刀交锷,两人比划着,又是一轮试探。
试探久了,裁判示意两人分开,不然判犯规。
但这一分开,上杉櫂又直接压了上去,用出疯狗一般的剑法。
“丫的!”
石桥没有没有办法,只能后撤躲避。
这一后撤,上杉櫂的进攻又变得强势许多,他又难以招架,只能选择贴近交锷
交锷久了,裁判二判分开。
似乎是陷入了一个循环。
憋屈啊!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
自己的警视流木太刀形还没用过几个,这就要被打输了!?
石桥和司感觉自己要输,脸上也有些点苦瓜色。
事实也是如此。
在进入了第三个循环后,石桥和司没力气招架了,防御稍微懈怠一毛,瞬间被上杉櫂用摆剑击中了胴。
比分,3:1
大将赛,上杉櫂算是赢下了。
离场的时候,两人行最后的剑道礼。
石桥脱下头盔,露出满是汗滴的额头,苦笑一声:
“没想到居然是这么输的,真是有力使不出!”
上杉櫂谦虚一句:“侥幸。”
要说侥幸,也确实是侥幸,毕竟对方实力都没用全。
观众席。
“居然还能这么打!?”
宫田和弘真是活久见了,第一次见这么用体力压制对手的。
江腾七彦问:“是不是他弓道的什么打法拿到剑道这边来了?”
宫田和弘摇摇头:“我不懂弓道,不清楚不过看了一场很精彩的比赛,最年轻的选手不知道会不会夺冠”
“高手不只有一个,警视厅的人也并非被淘汰了,等下次再相遇,估计就会拿出应对他的打法了。”
宫田和弘看着上杉櫂退出比赛场地的背影,点头说道:“嗯,等全国赛吧。”
“走了,吃午饭。”江腾七彦站了起来。
“行。”记者宫田和弘也收拾好东西,跟着他一起走出了观众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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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啊!小师弟,你那个示现流敲得邦邦硬!”
“那个以第一出线,会有什么好处?”上杉櫂卸下头盔,抱在腰上问。
楠缪丸摸着下巴,仰天思考了片刻:“貌似没什么好处。”
没好处?
那我那么努力出线做什么,直接放水偷懒不就行了?
他还以为能获得什么优先选择的好处。
万万没想到,只是让队伍得了名声。
算了算了,打都打完了,回家吃饭吧。
上杉櫂用毛巾擦干额头的汗滴,收拾着放在一旁的竹刀。
拿起来仔细一看。
竹刀似乎被自己打废了,满是裂纹
结构都有些松散。
楠缪丸在这时候好奇地问:“对了,小师弟,唯心一刀流的十本刀型,你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