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传递到云恪的手里,云恪就是不用看也知道是哪几个字。
父皇的骤然出宫,和上一世一样,这是要让他动手了。
云恪微微的一笑,走去了暗牢,一边又派人前去刑部提审那个假的夏霜城。
暗牢里面的夏霜城已经完全脱了人形,浑身上下布满了伤疤,好的,坏的!
这半个月他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每天会有人过来给他的伤口涂药,有的地方长的快,结痂了,会有人替他将新结的痂撕去。如此往复,他的身上总是没有好的时候,只要歇上几天就会有新的伤疤不断的出现。
偏生云恪还好药和人参汤灌着,保住他不死。
现在夏霜城就是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意识模糊一片,但是痛感却被无限的放大。
“行了,别装死了。”见夏霜城一动不动的被捆缚在木桩上,云恪不由微微的一笑说道。
夏霜城这才有点了一点点的反应,微微的抬起眼皮看了看云恪。
“你的苦日子也到头了。”云恪将卷宗在他的面前晃了一下,说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
夏霜城听到死期两个字,喉咙里发出了一阵阵的怪叫,像是声嘶力竭的嚎叫声,又好像是来自地狱的哭笑之声。
“不用谢本王。”云恪缓缓的说道,“要谢就谢当今陛下。”
云恪将朱笔批示的几个字展开给夏霜城看,夏霜城的浑身一抖,脸上露出了一个十分诡异的表情。
不知道是喜还是悲,是伤还是愤怒。
“其实本王今日是过来讨要另外一份利息的。”云恪说完,不管夏霜城的手上满是血污,握住他的手腕,一用力,目光之中一道寒光闪过,就听到嘎嘣一声脆响,夏霜城的左手手臂的骨头就被云恪给生生的掰断,骨头锋锐的断口从他的皮肉之中刺出,血也跟着流了出来。
“啊。。。。”夏霜城终于发出了一声清晰的惨叫,痛的晕了过去。
被人用针救醒之后,云恪握住他的右手手臂,也是朝下一用力,同样的脆响,右边手臂的臂骨也应声这段,断骨也一样和左边的手臂一样刺了出来。
“其实只是这样真的不足以平息本王心底的怒火。”云恪冷眼看着夏霜城,寒声说道,“但是考虑到一会你要受千刀万剐之刑,所以就给你留点力气。”
云恪的话音未落,夏霜城就惊骇的看着云恪,他都已经这样了,哪里还受的千刀万剐?
等等?什么是千刀万剐?难道是凌迟!
陛下说的处以极刑是凌迟吗?
现在的夏霜城心念之中哪里还有什么活的希望,他只求速死!
云恪示意,有人过来将夏霜城从木桩上放下,然后用一块黑布蒙了起来搬出了牢房。
载着夏霜城的马车在云恪的安排下与押送着假夏霜城的马车交换了一下,随后驶向了刑部的刑场。
刑场之外,遍布了穿着安亲王府侍卫服饰的暗卫。
夏家骤然得了今日要对夏霜城处以极刑的信息,马上跳了起来,怎么会这么快,这么突然,昨天不是还销毁了不少证据吗?凭什么处以极刑啊?
安乐侯夏衍马上让安乐侯夫人带着一块免死金牌入宫去找德妃,求见陛下,而自己则换上了侯爷服饰,匆忙的带着剩下的两块免死金牌赶去了刑部的刑场。
刑场之外用白色的帷布包裹着,从外面看只能看到里面有人影,却是看不到真切的场面。
刑场之外站满了亲王府的侍卫,就连刑部的衙役都不得靠近。
安乐侯一见这种阵势,心底就冷了半截!这。。。。分明就是不准他进去啊。
他一边叫自己身边的小厮带着他的令牌回去叫侯府的侍卫来,一边高举着免死金牌,高声喊道,“我乃安乐侯夏衍,先帝所赐免死金牌在此,看谁敢拦!”
他就像自己闯进去。
可哪里知道被亲王府的侍卫给阻拦了下来。
“安亲王奉旨办事,闲杂人等退让!”
安乐侯急的跳脚,他哪里是什么闲杂人等!
“里面的犯人可是安乐侯府的世子?”安乐侯急忙问道。
“是。”侍卫回道。
“那为何没有公审,没有宣判,就直接行刑?”安乐侯怒道。
“侯爷少安毋躁。”侍卫回道。
这个时候叫他少安毋躁?
“一切都是王爷奉旨行事,侯爷无权过问。”侍卫说道。
“本侯要去见陛下!”安乐侯在外面大喊,“陛下不公!本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