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榻榻米上的上官雪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品了一口,撇了撇嘴,有些不满的说道:“你总是跟我说她很好,可我根本没有看出来她哪儿好,反而更像个没有教养的。”
身在隐族的上官雪是上官家族的掌中宝,养尊处优,每天有各种佣人伺候着,教着规矩。
明面上是温婉大方的千金名媛,私底下也有娇气任性的一面。
可纵然如此,她还是看不上慕浅,总觉得从乡野走出的穷丫头,骨子里都是改不掉的野蛮劲儿。
“住口!”
上官云渺呵斥一声,“她是你妹妹。所有人都可以这么说她,唯独你不可以!”
她突然呵斥一声,吓得上官雪手抖了抖。
要知道她跟上官云渺虽然没有一直住在一起,但经常见面,在一起相处。
她几乎没有见到过上官云渺生气。
“你……你为了她吼我?”
上官雪怔楞了两秒钟,缓过劲儿来,顿时有些气恼。
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许是用力过猛,杯中水都荡了出来,洒在了桌上。
“是不是在你心中也觉得慕浅什么都比我好?我就是个病秧子,拖累了你,是吗?”
她伸手捂着胸口,哽咽的咽了咽喉,表情痛苦到了极点,仿佛是扒开了愈合的血痂,令伤口再度出血。
“云渺,你怎么能吼雪丫头?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跟慕浅相比,雪丫头不比她活得轻松。”
因为上官雪是在上官凤敏身边长大,所以格外受她的宠爱和喜欢。
见到上官云渺母女俩吵架,她自然心疼外孙女。
“什么可怜?她现在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个孩子,你能不能不那么纵容她!”
上官云渺很是无奈。
她知道上官雪一路走过来也很不容易,吃了很多苦,一个人也承受了很多。
可人生在世,没有谁过得轻松。
她应该学会坚强,学会宽容。
“我哪儿就纵容她了?你知不知道这些年雪丫头承受病痛折磨的时候有多痛苦?她慕浅什么时候像雪丫头折磨痛不欲生过。”
“妈,我不是再跟你说谁很痛苦,我是在说她为人处世的方式方法和素养问题。”
“你这什么意思,是觉得我教的孩子没教养?”
就这样,上官云渺和上官凤敏两个人争了起来。
争执不休的声音很是聒噪,犹如一场辩论赛,谁也不甘认输。
倒是当事人上官雪面色清冷的扫视着两人,而后起身,离开了客厅。
她绝不相信慕浅过的会比她痛苦!
明明她才是承受最多的人,可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向着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