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十五?”
小女人心咯噔一下子,没料到墨景琛会问这个问题。
她澄澈水润的眼眸闪了闪,不敢直视墨景琛的目光,而是低头看着被薄夜包扎好的手,攥了攥手指,掌心的伤口疼的让她嘴角咧了咧。
可在怎么痛,也不敌心痛。
“那……那天,我在……”
“御景酒店的员工说了,你那几天根本就不在酒店里。”
不等慕浅说完,墨景琛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如此局面,薄夜不好插嘴,只好走到一旁,倚靠在自己轿车的引擎盖上,也跟着烦躁的抽着烟。
“我……我那天在……薄夜家。”
思来想去,慕浅真的没有什么好的借口,便说在薄夜的家里,她想要试探一下墨景琛内心的真实想法。
要知道,最近几天墨景琛对她的好,一如既往不曾改变。
只是很多时候,她见到墨景琛独自一人时,他都是怔怔的坐在那儿,陷入深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样的墨景琛,孤独的背影让她心疼。
“在薄夜家干什么?”
原本,墨景琛想要既往不咎,可架不住慕浅和薄夜两人频繁的联系,只是没预想到今天他对薄夜出手会被慕浅发现。
既如此,他也想问问慕浅的态度,想要知道慕浅会不会对他说‘实话’。
“在薄夜家……我……我……”
慕浅支支吾吾,半晌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她拔高了声音,有些不满的质问道:“那你觉得我在薄夜家能干什么?你是想说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有尖情吗?”
“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在薄夜家几天?为什么几天的时间不接电话?而薄夜也没有接电话?”
墨景琛很信任慕浅,对她的信任超越了任何人。
可是在盐城的那一次,慕浅的‘所作所为’毁掉了他对慕浅的所有信任。
以至于现在慕浅在他面前‘死不松口’的守住秘密,让墨景琛失望至极。
一连几日压抑在心底的情绪也爆发了。
他看着一言不发的慕浅,上前一步,靠近她,质问道:“说啊,为什么不说话?”
墨景琛声音很平淡,很轻。
在寒风萧瑟的冬夜,风声如鬼泣狼嚎一般,甚至都能淹没了墨景琛的声音。
可偏是如此,慕浅越发能感受到墨景琛的那种无力感与挫败感。
被挚爱的女人‘背叛’,那种滋味,仅仅去想一想就足够令人心痛。
何况面对的是一个曾经他为她险些丧命的女人,他倾其所有的去爱,爱到最后等来的是背叛。
慕浅目光闪了闪,鼻翼一酸,一股子泪涌入眼眶,却被她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说,说什么?阿琛,我们都是成年人,你应该已经猜到了不是吗。否则,你怎么会来找薄夜?我不再是当初的小女孩,我有的我生理需求。你身体不好,我能理解,那么我就不能去找一个人排解一下需求吗?”
墨景琛:“……”
他一言不发,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最后剩下的只有讽刺与可笑。
风,依旧未停。
光秃秃的树干上结了冰,任由风一吹,吱呀呀作响。
几个人站在路边,除了时不时路过鸣笛的轿车,便没有任何的声音与动作。
像是一场慢镜头,又仿若时间定格,定格在这一次,见证着‘悲剧人生’。
“慕、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