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叹口气,摸了摸口袋,没发现纸巾等物,看着手里她刚擦过的手绢,这才想起当下年代时兴用手绢,犹豫再三还是递了过去,条件有限,将就一下。
见他没有反应,正沉浸在悲伤中,将手绢放到他手里,然后轻轻推了两下,悄声道:“等下警察就上来了。”
余光看到魏强垂着头,双眼无神,不知是认命还是在思考对策。
很快两个舅妈跟随警察一起上来,二舅妈朱梅手里捧着红色铁罐盒子,面色气愤,走进来后狠狠剜了一眼老实忠厚的魏强,走到张如兰面前说:“妈,都弄清楚了,这是大姐的钱。”
魏强冷不丁出声,“妈,这事我的确有私心,但我跟那杨寡妇确实没有任何关系,我发誓!”
朱梅立马回头骂道:“你发!我倒要听听你发什么誓!断子绝孙,天打雷劈你敢吗?!”
魏强双眼通红,举起手就要发,被魏老太太拉住:“你还真敢发,你做没做那档子事,你自己心里没数啊!”
旁观者顿时哄笑出声。
“老魏,那杨寡妇见到警察吓得什么都招了。”
“连你身下那二两肉上有几个痣都说了,可不是人家冤枉你。”
“咦!说什么呢,这么多孩子在场,嘴上没个把门。”
“你妈都知道你做了,你还敢发誓啊,怎么,做那事的是魏弱,不是你魏强是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损了。”
外面再次响起哄笑声,只因刚才杨寡妇被警察询问的时候,把魏强在床上不能行的事都给说了。
魏强被戳中心底的痛,恼羞成怒,面色再也绷不住,变得狰狞,目光像是淬了毒盯着林娇,“我做了又怎么样,你还不是个骚蹄子,骁子,你不知道,你这未婚妻背着你爬上别人的床,早给你带上绿帽子了!”
魏老太太以及其他魏家人顿时反应过来,七嘴八舌道:“大院里谁不知道你整天勾勾搭搭,不要脸的货色!”
“来来来,大家评评理,平时这林娇是不是跟杨寡妇的侄女黏在一起,对着楼上的小原勾勾搭搭。”
“呸!北骁,你可不能娶这样的货色进门,我第一个不同意!”
林娇跪坐在垫子上,不痛不痒道:“警察,这群人无端污蔑我,对我人生攻击,触犯刑法哪一条来着?”
“华国刑法第二百条,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处五日以下拘留,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警察还没回答,旁边响起嘶哑的声音,林娇诧异转头,盯着他坚毅侧颜,真没想到这人会突然出声帮她说话。
说是未婚夫妻,但其实两人接触并不多,魏北骁比她大三岁,一个在县城,一个在乡下,见面次数寥寥无几,再且说那个穿越者目标是魏强口里的小原。
林娇经常来县里也就是今年的事,魏北骁早就当兵去了。
一听要坐牢,刚才义愤填膺的魏家人,顿时像是被人掐住了嗓子,缝住了嘴巴,再不敢蹦出一个字来。
林娇撑着地站起来,跪久了腿麻,脚底一软,摔倒前慌忙撑住旁边人的肩膀。
真够结实的,被撑住后男人身体纹丝未动。
林娇站稳后对着魏强嘲讽一笑:“警察同志,我要举报淮峰县宣传委员魏强,涉嫌下迷药犯罪!”
一石激起千层浪,喧闹戛然而止,变得鸦雀无声。
魏家人震在原地,魏强面色浮现惊慌,目光不自觉瞥向桌上的杯子,在警察正打算质问的时候大步迈向桌前,只是才刚准备伸手拿杯子,就被一道绿色身影摁倒在地。
林娇惊呆了,她还没说出证据,犯人就玩自爆,心理承受能力居然这么弱,难不成真正有主角光环的是魏强?否则凭这智商怎么会把付家人玩的那么惨。
反应过来后,倒是有一丁点理解,杨寡妇一事不过是政治生涯完蛋,迷药要是坐实了,魏强可是要面临牢狱。
不过,仅仅如此怎么能够,眼下迷药她没喝,顶多算是犯罪未遂,微微勾了勾嘴角,正色道:“警察同志,隔壁靠墙角的房间还有一个已经喝下迷药的人。”
话音刚落,魏强拼命挣扎,像是一头困兽,红血丝充满眼眶,眼神狠毒锁定林娇,他忍了十多年,计划好一切,就要迎来属于他的辉煌,预算好整个淮峰县都将是他的天下,临时却被一个看不上眼的小骚蹄子给轻易破坏了!!
警察拿着手铐将他拷住,另一人领着热心群众走向隔壁房间。
魏老太太见到儿子被拷住,终于反应过来,坐地嚎叫:“作孽啊!我儿子那么老实的一个人,都是娶了一个二婚女才落得这个下场,魏北骁你个畜生,我儿子把你养这么大,就落得这个下场哟,你们付家都是绝子绝孙的畜生窝子。”
大舅妈沈媛掀起袖子破口大骂:“你这老虔婆,真是给脸不要脸,当初是你儿子跪在我们家门口一天一夜,声称自己没有生育能力,不在乎我们大姐有孩子,头都磕破了,才把我大姐娶回家。”
“我爸妈都是有素质的人,不跟你计较,我可忍不了,这么些年,骁子都养在我们家,什么时候让他魏强花过一分钱,他那点工资全寄给你们一大家子用了,吃穿用度都是花我大姐工资,就连住的地方都是我大姐厂里分配的房子,你儿子养大的,真是有脸说!”
几句话将魏老太太怼歇气了,从满嘴脏话变成干嚎,大舅妈还想接着说,外面传来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