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是在柔软的床上。
屋内漂浮着药味,她睁开眼睛刚想动弹一下,身体却一丝力气都使不上,自己这是死了还是没死?
当时马车的速度,要是掉下去,她不摔个粉身碎骨都是幸运。
可这会身体的感觉告诉她,应该是活着的可能性比较大。
“夫人,您可算醒了,吓死奴婢了。”熟悉的声音响起来,陈娇娘微微一怔,下一刻槐夏的脸就出现了,眼框红红的,看样子刚掉过眼泪。
“我昏睡多久了?”陈娇娘有些懵。
这是她自己的房间,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槐夏见陈娇娘要起来,伸手扶着她坐起来,拿着大引枕给她垫着后背,“您昏迷半个月了。”
陈娇娘没想到自己昏迷了这么久,“你知不知道我怎么会在这里的?谁救我回来的?”
槐夏摇头表示不知道,“奴婢来的时候,您就已经昏迷了,到底是谁救的您,奴婢不知道,不过是魏世子让奴婢来照顾您的,所以应该是魏世子救的您吧。”
陈娇娘微微一怔,“他人呢?”
说话间房门推开,有人进门,魏延端着药碗走了进来,陈娇娘看到他出现,一时间愣在当场。
槐夏识趣的退下,魏延走到床边,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烧已经退了,既然醒了先把药喝了吧。”
陈娇娘满肚子的疑惑,哪里有心情喝药,“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你这话说的好像不希望我在这里一样。”魏延笑笑,在床边坐下来,拿着勺子搅了搅药碗,“好了,药要趁热喝。”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到底怎么回事,我记得我昏迷之前,马车失控了,我陷些掉下悬崖的。”陈娇娘一想起这件事便觉得心有余悸,脸色也白的厉害。
“我也没想到你会拿簪子刺激马,若不是我及时赶过去,你还真就跟马车一起掉下去,摔个尸骨无存了。”
这话说的轻松,可当时的情况,若是稍微慢了一步,恐怕他就来不及将陈娇娘救下来了。
陈娇娘点点头,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的?”
“我不在那里,谁来救你?”他笑了笑。
陈娇娘气的瞪他,“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别跟我说笑。”
“我说的也是正经的。”魏延笑道。
如果不是一直跟着,怎么可能那么及时赶来救她。
“你快些告诉我,这样我要急死了。”她忍不住好奇,央求着他告诉自己。
魏延将药碗递给她,“喝完药就告诉你。”
陈娇娘怕苦,一喝药就跟上刑差不多的感觉,可这会好奇心驱使,只得乖乖听话,捧着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下去。
药味在嘴里散开,苦的她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去,魏延塞了快糖在她嘴里,这才好受了不少,脸色也一点点好看了。
“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在那里?”陈娇娘催促着问道。
“从你们离开京都开始我就一直跟着你们了。”他笑着说道。
陈娇娘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到这里!”
“猜的。”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