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方院判赶到陈家,陈娇娘这会已经疼晕了好几次,方院判一看这情况便知道病得不轻,也不敢耽搁,急忙放下药箱仔细检查起来。
这一次可不是积食所致的腹痛,这是真的伤及肠胃了。
即便方院判医术了的,对待这情况也不敢轻易下手,小心翼翼地施针开药,等到陈娇娘情况稳定下来外面天色也黑了下来。
“先按照这副药吃,今夜还会疼一些,不用担心,是药的作用,明日一早我再来看看情况如何。”方院判吩咐了几句,这才起身离开。
槐夏千恩万谢地送他离开,回到屋内见陈娇娘沉沉睡着了,走过去看了看,发现她此刻眉头紧皱,似乎是激励忍受着什么一样。
夜幕降下来,四周渐渐安静下来,只有风声不断呼呼吹来。
槐夏和秦双两个蹲在门口煎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夫人这都睡了几个时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秦双有些担忧的朝屋内看了眼。
槐夏叹了口气,“大夫说是最快要明天早晨才能醒,今晚我守着,你困了就先回屋里睡会。”
“我陪你一起吧,夫人这样子我哪里睡得着。”秦双也跟着叹气,“夫人好端端的怎么受了这么凉的寒气?”
“夫人有心病。”槐夏说着朝着屋内看了眼,“昨天从隔壁回来夫人就心情不好,我猜十有□□跟魏公子有关系。”
秦双轻呼一声,槐夏闻声转头,只觉得脖子上明显钝痛,下一刻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魏延低头看了她们两个一眼,转头进了屋子。
屋内陈娇娘缩在被子里,脸色煞白煞白,魏延低头看着她,眉头皱着,“一时照顾不到你就要出事,不知道我是不是欠了你的。”
说着弯下腰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下,正要收回手的时候,袖子被抓住,他垂眸看过去,才发现陈娇娘拽着他的袖子不肯松手。
“疼,肚子好疼。”女人娇弱的嗓音混着明显的无助,眼眸仅仅闭着,像是无疑是的呢喃。
魏延眉头皱着,冷嘲一声,“知道疼还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活该。”一边说着一边在床边坐下,伸手覆上她的腹部,一下一下轻轻推揉着。
陈娇娘觉得自己疼的死去活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觉得自己好像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有一股温热的气逐渐从小腹中升起,一点点蔓延到四肢,驱散了身体内的寒凉,让她舒服的仿若浸泡在了温热的温泉水中一样。
迷迷糊糊中她察觉到似乎有什么覆盖在她的小腹之上,想要睁开眼睛看看究竟,眼皮子却沉得厉害,怎么都睁不开眼睛,最终失去意识,沉沉的睡了过去。
外面夜色渐深,一阵寒风吹过,槐夏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伸手推了下旁边的秦双,“你怎么也睡了?”
秦双揉了揉眼睛,“不知道啊,刚才觉得头一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两个人都是一头雾水,槐夏起身进屋看了眼,发现陈娇娘好端端的在睡着这才放了心,回头看药炉的火苗灭了,急忙又重新点燃继续煎药。
陈娇娘睡了一整夜,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混身酸疼的厉害,一点力气使不上来,伸手下意识地抚摸上自己的腹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昨天夜里有人的手搭在上面给她揉着。
可是这怎么可能。
陈娇娘摇摇头,开口叫槐夏进门,随口问了句,“昨天夜里是谁守夜?”
“是奴婢跟秦双两个。”槐夏回答。
“昨天夜里可有其他人来过?”陈娇娘犹豫了下还是问道。
槐夏一头雾水,“没有啊,奴婢和秦双一直都在门口,并不曾有人来过。”
陈娇娘点点头,果然是她错觉罢了,不知为何听到槐夏说没有人来过的时候,她心中竟是觉得有股淡淡的失落飘散开。
下午的时候,方院判来给她把脉,见她已经醒了,脉象也平和起来,将药方稍微改动一些,叮嘱了些注意事项才离去。
陈娇娘见到方院判来便知道槐夏没听话去隔壁了,她心中说不上来什么感觉,若说他关心她,隔壁却一点动静没有,可若说他不关心她,方院判又的确是因为他的面子才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