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丁元冷笑了一下,目光转向窗外,“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何谈好好和我在一起?”
“想请你帮个忙。”乔诗语又说。
郭丁元的态度还是让乔诗语很茫然,很失望。
本以为他会很关切地问,是不是被人欺负了,乔诗语会不会很伤心。
如果这样,乔诗语就不用说了,她会想别的办法。
可是这个男人瞬间冷了的脸,让乔诗语心寒,心想:这样的人,不利用白不利用。
他们相处才一两个月的时间,没有任何的深度而言,只是在试探着交往。
“什么忙?”
“暂时当一下孩子的父亲。或者我们可以先订婚。半年以后你出国了,我肚子就大了,你出国再把我甩了,我到时候想流掉这个孩子也流不成了,这个孩子我非生下来不可。你觉得这样如何?”乔诗语说到。
郭丁元好像被乔诗语的天真吓到了,吓到之后开始冷笑,“你当我是傻子吗?被你这样摆弄。”
乔诗语眼看着郭丁元手上青筋暴起,片刻之后,他就把一只玻璃杯摔碎在地上。
果然,很多的时刻,只有气急了才能表现出来。
只有很多大事发生,才能看出来是人是鬼。
如果不是这件事情,乔诗语永远都不会看到这个男人潜在的“家暴”风险。
有些人一辈子都不表现,是因为没有一个契机刺激到他们。
契机来了,才能够看清楚人究竟是什么样的。
以前只是隐隐地有点儿感觉,或者说是乔诗语的第六感。
乔诗语本来还觉得让郭丁元喜当爹,挺对不住他的。
现在好了,乔诗语没那么多的负罪感了。
你看看,一个孩子,便试探出来这么多。
乔诗语多聪明啊,她知道怎么激发人性的弱点。
也知道怎么利用。
最后她说的一句话是:“给钱的。”
郭丁元先是诧异,然后不解的目光盯着乔诗语。
乔诗语一直看着郭丁元,从昔日照顾她的绅士,逐渐变得不冷静,逐渐变得不温柔,她始终淡定,因为她有最后的杀手锏——钱。
钱是这个世界上最凶险的东西,再会伪装的人,也会变了模样。
乔诗语知道郭丁元最终会答应。
毕竟他毫发无损,还能凭空拿钱。
郭丁元就这样被乔诗语拿捏在了手里。
“乔诗语,你这样钻营人性,我觉得很可怕。以后就别当男女朋友了。”郭丁元说到。
乔诗语胸有成竹地笑了笑,人,还真是啊。
郭丁元所有的表现,她都预料了。
她在一步步地算计过郭丁元。
只有不当男女朋友,才好交易。
谁不喜欢钱啊。
“一百万?怎样?回去我就跟我爸爸说,先订婚。”乔诗语始终冷静。
今日乔诗语的冷静,超乎郭丁元的预料。
他真有一种被套住了的感觉。
“订了婚,你远走了,把我登了,你还拿到了一百万。到时候,别人充其量会说,我遇人不淑,还怀上了孩子。你没什么损失,如何?”乔诗语又说。
“你哪来的钱?这个孩子是有钱人家的?我会不会有风险?”郭丁元又问。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就算你有风险,你人也在国外,而且两年。同意么?”
“两百万!”
乔诗语又淡淡地笑了笑,人在钱面前,表现得可真是——
“可以,比我预估的高了五十万。不过你这么配合。我便也不说什么了。”乔诗语站起来,拿着包要走。
走过郭丁元身边的时候,郭丁元看了一下乔诗语的肚子。
好像真的看不出来什么。
郭丁元狠狠地捶了一下咖啡桌,本来想和乔诗语好好地谈恋爱的。
虽然在社会上认识的人,没有在学校里认识的人,感情那么深厚。
可好在社会上认识的人,大家都很成熟了,不会随便耍小性子。
他原本以为乔诗语柔柔弱弱的,家庭也简单。
可没想到,今天他被乔诗语的谋略吓到了。
好像他所有的反应,她都算准了。
她出了一百万,他还了两百万。
乔诗语说比她预估的高五十万。
这么说起来,她早就料到他会还价了。
而且还价比她预估的还高。
大概在乔诗语的眼睛里,郭丁元是一个贪婪的人。
郭丁元为了刚才自己的表现,自己摔了的玻璃杯觉得羞愧。
他一直在怀疑:刚才那个人是不是他?为什么表现得和自己以前那么不一样?
小乔不再是昔日的小乔了,她深谙人性和弱点。
乔诗语回到家,把支票存了银行,先给郭丁元打了五十万作为定金。
昔日的男女朋友,一下变成这样也是令人心寒。
不过乔诗语并没有觉得怎样。
乔诗语的计划安排得非常周全:第一,先去让郭丁元去医院和乔诗语做一下检查,第二,一个月以后订婚,只有双方家长出席,订婚的理由很简单:怀孕了。
郭丁元说,他们家只有妈妈,容易。
安排好了这些,乔诗语笑了笑。
她挺感谢江延远的,她什么也没有失去,还得到了一个孩子,还有三百万。
估计三百万,她得赚一辈子吧?
她从来也没想得到江延远,所以也从来没有失去。
乔诗语不是贞洁烈女,从未想过有一天要把钱还给江景程。
她就是要给江景程留下这样一种印象,从此断了两家的念头。
所以,乔诗语心态挺平和的,她还学会了炒股,最近还在看房子,买房投资。
她过得挺痛快的。
江延远好像没在江城呆几天,便回了丰城。
他不能刺激江景程。
回到丰城的第一天,婉盈便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