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江朝云说话的口气,又许是——
沈沅有几分的疑惑,是不是她得了斯德哥尔摩症,他的态度略有一丝丝的改观,变软了,她的心便也发生变化了,所以,她坚定了一下自己的态度,和自己的内心,说到,“走吧。”
门外没有任何动静,不多时,沈沅听到楼下门响的声音,他该是真的走了。
沈沅今天在楼上,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下午走。
来到楼下,看到餐桌上,一尘不染,厨房里也是一尘不染。
沈沅有一丝丝的恍惚,好像他从未来过。
可是他是真的来过了。
下午,沈沅上了飞机以后,戴上眼罩,忽然想起来,她忘了问江朝云他回哪儿了,如果两个人一前一后回了中国,岂不是不打自招?
沈沅很想问他的时候,飞机就要起飞了,空姐让关了机。
江朝云回了美国,刚刚回了美国,江延东的电话就来了,让他回家一趟。
江朝云知道这一关早晚要过,便回家了。
江延东选了一个家中很安静的时刻,不是饭点儿,刚过了中午,所以,沈知跃不在,掌珠在楼上。
江延东管孩子的时候,掌珠一向都在楼上,江延东不让她管。
江延东又“啪”地扇了江朝云一个耳光,打得特别用力,江朝云的脸上马上起来五个手指印。
“去哪了?”江延东脸上阴云密布,问江朝云。
江朝云站在那里,不说话。
“到底去哪了?我昨天给你打电话,说你关机。”江延东又说。
江朝云便一直不说话。
“江恒来电话了,表面是问我和你妈怎么样,实际上他是什么意思,我能不懂?沈沅回法国了,你也跟着去法国了!还有几个意思?不过我说你一直在美国,前几天就回美国了。”江延东很气愤地说到,“这次,让给江恒。”
江朝云一直都不说话。
江延东知道江朝云是一旦打定了主意,便不做声的习惯。
叫狗不咬人,说的就是他。
“听到没有?”江延东又问。
“是我先遇到她。”江朝云低着头说到。
“胡闹。你遇到也让给江恒。“
“凭本事!”江朝云说到。
江延东“啪”地又是一耳光,就甩在了江朝云脸上,“江恒现在还只是怀疑,等到他落实的那一刻,可就是撕破脸了。”
“是想让我偿还你当年欠三叔的债吗?”江朝云又问。
江延东竟然一时瞠目,无话可说。
“你当你的尿性,我不知道?玩几个月,散了,当时候江恒跟我们杠上了?你赶紧给我松手!”江延东命令,“林静雅那边还不知道有什么情况,我猜她还会有动作,不可能你离开她了,她就这么平静,若你不想找,就单身一辈子,别去霍霍别人。”
江延东已经强压住自己的耐性了。
“我走了。”说完,江朝云就转身走了。
江延东在后面,看着江朝云这个样儿,就生气。
江朝云从江延东家里出来,又去重新定做了索爱钻石版的手机,和上一款一模一样的,定做的时候,他就在想,他的上一部手机,她会一直用吗?
可能不会吧,正如她自己所说,黑色的,可能买了新手机,就会换了。
又可能会呢?
他笑了一下,是那种不自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