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谭漾便去了江家,樊小菊回自己的家了。
怎么田雨湘结婚了,她半点儿高兴都没有呢?
谭漾去了江景程的家,只有东珠和聂以恒去了,全家才会凑在一起,因为东珠天生爱热闹,大家这时候一般都去江景程的家。
东珠只要去了,一般都会呼朋引伴的,东珠也怀孕了,三个月。
江行止也在,他懒懒地靠在阿兰曾经坐过的那个沙发上。
一般来说,怀孕头三个月的时候,有避讳,不过东珠不避讳,不仅不避讳,还到处去玩,她才不害怕孩子掉了一说,她认为,命里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也是,不是她的便不是她的,即使来一遭也不是。
而且,陆开云和江乔也来了,江乔刚刚生了个二胎,是个女儿,起名:陆千乔,江乔刚刚坐完了月子,在家里闷得难受,好不容易东珠来,可在一起聊天吧,今天几乎家里所有的人都来了,谭漾也来了。
一家人聊起天来,特别热闹,东珠说苗苗刚又生了个儿子,名儿还没起。
又说也不知道她的孩子叫聂什么,又说不操心了,让爸去想吧。
东珠看到江行止一个人坐在阳台上,说了句,“行止,大家都在聊天,你怎么不参与?”
“没什么好聊的。”江行止头都没回,继续对着那边说道。
“我可有孩子了,倒是听说你的女朋友吹了,和湘湘吹了,多大点儿事儿啊,至于吗?就一个女朋友而已。”东珠又打趣。
江行止便不说话。
上次,他大病了一场,得有半个多月,高烧不退,整天说胡话。
说了什么,只有彭懿知道,彭懿知道他每日说的话里,都有“湘湘,湘湘”的,彭懿只能叹口气,断舍离,断舍里,断的过程是难受的,断了也就好了。
果然,病好以后,江行止没再提过“田雨湘”这个名字。
如今都过去五六个月了,估计也是全然忘了。
只是江行止不像往日那么爱说了,就连江逢和江恒都说他变了,直奔着霸道总裁的高冷而去,江行止并不搭理,如同现在,他靠在沙发上晒太阳,把旁人的玩笑当八卦,觉得无聊得很。
谭漾忽然说,“哦,对了,江总,我在榕城的时候,碰上你公司的樊小菊了。”
江行止只是“是吗”了一声,没多问,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去田雨湘的公司了。
总觉得整个人精气神都没有了。
江行止慢慢地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江乔还说了一句,“行止倒不参与咱的热闹。”
“你心里热闹就行了。”陆开云对江乔说。
东珠一直在国内养胎,就住在江景程的别墅里,江乔和陆开云有时候也来,现在彭懿和江延民都搬过来了,孩子们都来吃四叔做的饭,但,只有江行止不来,不知道他去哪了,江延民也恨铁不成钢。
江行止是差不多一个月以后才去的田雨湘之前的公司。
虽然一直没来,但办公室一直有人擦拭,他看到桌子上放了一包喜糖,时间久了,有的巧克力糖都要化了,他便问打扫卫生的阿姨,公司是谁结婚了吗?
阿姨说,不知道,是财务部的辛总送来的。
江行止便没有关心,把糖放在了一边。
直到有一天,辛蕾来他的办公室,找他签字。
距离他看到这包糖,又过去了一个月。
辛蕾看到喜糖还放在桌子上,便小心翼翼地问,“这包糖,江总怎么还没吃?”
江行止在签文件,随口问到,“谁结婚?”
“哦,是樊小菊前几个月去看同学,她同学结婚。拿回来的,拿了好多,我就给了江总一包。”辛蕾说到。
“同学?”江行止的手定了一下。
隐约记得谭漾曾经说过,在榕城碰到樊小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