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成看着如今变得仪态万方、风情万种的高子吟。
这五年里,江延成偶然会想她,是因为她的不一样,智商不一样,对他算得上痴情,他曾经送给她的五百万支票,过了兑付期限,她也没要,过去的很多事情,江延成渐渐地便想开了,不像当时那般较真了,也可能两个人分开了,很多事,便不计较了。
那时候的她,可能年纪小,欠火候,江延成总觉得她缺点儿什么,所以,够不着他一见钟情的标准,不过,既然她对他情根深种,那他也不含糊,先在床上上了她再说,床上的她,也是什么都不懂的,不是老司机,要带,可江延成始终忘不了那种含苞欲放的味道,忘不了她留在床上的血。
江延成本来讨厌女人的生涩,讨厌什么都要他带的。
可她在床上,楚楚可怜,一双眼睛如同小鹿。
这几年里,他故意不去想,也没有人胆大到在他面前提起她,当然了,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助理,可能别人早就忘了,而且,江延成早就不在银河了,老人只有宋迅,宋迅自然不可能在他面前提起高子吟,至于为什么,江延成非常清楚。
江延成就这么云淡风轻地过了五年。
这五年里,他偶尔找几个女人上上,可能新鲜劲儿过去了,没有当初那种激情了,也可能没有找到严格意义上他喜欢的人,渐渐地,这事儿,也便意兴阑珊。
江延成曾经想过,自己那时候太较真,很多事情往牛角尖处想,她走了以后,他觉得当时他的想法可能是错误的,她并没有算计他那么多,很多事情只是巧合,宋迅送给她包,她可能真的喜欢,否则不会那么小心翼翼。
可他不明白,他送她的包去哪了?
五百万不要,要一个六万多的包?这个包,高子吟是知道价值的,否则不会弄一个一模一样的赝品。
他的本意是想让她成为柳絮言那种角色,可她没有,如今,她脱胎换骨,翩然归来,还带了个孩子——
比起柳絮言,她的段位实在是高多了。
五年后的高子吟变得妆容精致,手段高明。
如果没猜错,高子吟是故意,这个女人,心智坚定,不惜用五年的时间来报复他。
故意变成她喜欢的模样,还故意带着一个孩子。
从此他江延成也和三哥一样,是有私生子的人了。
估计明天整个丰城都会知道!
她知道他不会对这个孩子怎么样,如果他怎么样,那就是杀人。
这个孩子,他还真不考虑是别人的,五岁了,应该是去了法国不久生的,刚刚去法国的时候,高子吟估计还是生涩,不会那么快就和别人发生关系,就算发生关系了,生孩子也得心甘情愿,她那时候对自己情根深种,江延成估计她不会这么快移情别恋,所以,只能是她处心积虑偷走了他的jg子。
估计她的变化,是后来的事情,可能遇到了某个男人,也可能——
想起照片上她贴着那个帅气男人的身体,帅气男人看向怀中的她,江延成的眼睛眯了一下,估计她这五年的经历,算的上“丰富多彩”,谁会放弃这一个曼妙的you物?江延成的心里又有多少不舒服。
他的身体往椅子上靠了一下,对着高子吟说道,“过来。”
高子吟只是笑了一下,便过去了。
江延成一拉,把高子吟拉到了自己的腿上。
“五年不见,想我了没有?”江延成的目光里有玩味,有深不见底,像是试探,还有更多的情绪高子吟看不太清楚。
今日的江延成,已经三十二岁了。
经过了商场的洗礼,以及在床上的翻云覆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触及到江延成的内心,以前就基本波澜不惊的人,现在更加稳健沉着,昔日目光中的咄咄逼人已经稍微敛去,相反的是,别人在他的目光中,会自惭形秽,目光已经如同岁月狠戾。
不过和以前一样,他还是特别帅气,又狠又帅的那种,女人看到他的这种长相和目光,自己变先化成水了。
不过,高子吟是个例外,她已经和五年前不同。
高子吟顺手双手攀住江延成的脖子,“想了,怎么没想?我刚到法国的时候,特别艰难,后来一下子便好过了,觉得自己以前挺幼稚的,五年前的自己,简直不忍直视。”
“怎么不忍直视?”
高子吟便笑,“江总,你何必问得别人这么难堪呢?人家自己都不想提的过去了。太幼稚了。”
“我们算什么关系?老情人?”江延成抱着她的腰,又问。
刚才高子吟说,“一下子”便好了,“一下子”估计是找了干爹或者找了男人了,女人只要放开自己,钱便不是问题。
高子吟便咯咯地笑,露出她好看的牙齿,“我只是江总的情人之一吧?江总的情人那么多,上过床的更是不计其数,您估计都忘了我叫什么名字了吧?”
高子吟笑起来,吐气如兰,身上是那种怎么都挥之不去的香草的香气,没有任何的脂粉香气,那么沁人心脾,直扑江延成的鼻息,这种味道,江延成已经五年都没有闻过了,不是香水,是花草,仿佛置身一片花园。
五年前,这种味道只是淡淡的,现在香气四溢,并不突兀,和她搭配地相得益彰。
看着高子吟渐渐垂下去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江延成很想吻下去。
可他没有,虽然在床上他不节制,不代表他不会节制,也不代表他节制不住自己。
他不是那种猥琐的、看见女人就想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