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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执念(1 / 2)

酒足饭饱,元戮依照约定把位置告诉给本君,果然十分隐秘,没人带路便很难找到。

白笙早不知飘到哪里去了,本君逛了一圈都没寻到他,恐怕耽搁时间,便只得在桌子上给他留一张交代位置的字条,自己先过去了。

盯梢的小伙计传话过来,说是不知怎么的,清晨就见那反贼独自一个出了门,手里还提着个木盒子,看模样像是要去见什么人,现下已经被扣住了。

本君一路听着,心里既激动又疑惑,激动的是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逮到人,疑惑的是为什么陆疏也没跟他一块儿行动,如果有陆疏也在,人一定不是这么好逮的。

行到地方,果然看见一个木头搭建的小屋,面积不是很大,其实说它是小屋都有些勉强,四面漏风,屋顶透光,简陋得堪比牛棚。

人就被扣在门口蹲着,本君过去看了看,发现这是一个满脸胡茬的莽汉,皮肤很黑,鼻子很大,粗眉毛细眼睛,嘴唇还有些厚,五官单看都没什么大毛病,组合起来就丑得很清新脱俗。

如果说,来之前本君还担心疏也和他之间有点什么,此刻见了他这副尊容之后,本君胸腔里的这一口闷气,算是彻底顺了。

疏也的眼光断不会这样差。

来接本君的,是头些天送本君进宫那个侍卫长,见了本君便拜,十分热情:“神医,人已经抓到了,就等您来处置了。”语气神态都很恭敬,知道的当本君是刚进宫的一个游医,不知道的没准还以为本君是哪个大官。

唉唉,处置什么?如何处置?真不知元戮是怎么和他说的。

被扣住的莽汉还在那一个劲唉声叹气,口中似是念念有词。本君和侍卫长客套几句,思衬片刻,绕过人堆细看。

“唉,怎么就被抓住了,盯梢的不是早该走了么。”那大汉一边说,一边抠着木盒盖子,神色很是焦急:“这下遭了,误了时辰了,仙师啊仙师,你可千万别出事儿啊……”

本君耳朵尖,甫一凑近便听他说到仙师二字,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几步上前扒住他肩膀:“你口中的那位仙师,现在何处?”

“……瞎,你是啥时候过来的?”骤然听到询问,这汉子明显是被吓了一跳,粗眉倒竖,两只原本细长的小眼睛瞪起来,眼眶里白多黑少,显得十分滑稽:“什么仙师?哪有什么仙师?是你听错了罢!”顿了顿,咬牙摆出一副慷慨赴死的样。“事到如今我认命,要杀要剐都随你们的便!但是有一条,我不管你是康亲王那头的,还是平西王那头的,回去告诉你主子,我吴勇就算是死,化成鬼也要盯着他们,绝不会放任他们伤害陛下!”

嗤,什么康亲王平西王的,一个都没听说过。本君咬了咬牙,勉强压下心头的这股子燥气,尽量心平气和的再道:“我只问你,你口中的那位仙师在何处?”

本君问得很急,偏偏身后那侍卫长也在这种时候上来捣乱,弯腰小声的对本君道:“神医,方才我率弟兄们将他扣下时,他就再三咬住康亲王和平西王不放,依我看,这件事情里面还有些蹊跷,需得神医如实转告陛下,再请陛下亲自定夺。”

有蹊跷就有蹊跷,干本君屁事?

本君颇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嗤笑:“你们东元的破烂事,还得我一个外人去转告?你怎么不自己去和元戮说?”

元戮俩字一出,周围哗啦啦跪了一地,告罪声连天。

“神医慎言!不可直呼陛下名讳!”

慎言?本君慎他姑姥姥!

抓个人都能搞成这样,傻子都能瞧出他们东元高层很有问题,而且那侍卫长似乎还误会了本君的身份,把本君看成一个能拍板的,可是本君现在委实没心思去管他们这些比麻团子还乱的闲事,整颗心都扑在陆疏也身上,所以说话态度都很不好。

正当本君一筹莫展,准备不要脸的仗势欺人一回时,前前后后的凡人们忽然都被定住,一动不动,紧接着一阵淡紫光亮闪过,本君便被不知从什么地方飞过来的陆疏也略到林子深处去了。

一切都发生的很突然,飞在半空中时,疏也的手就搭在本君腰上,再往前摸就是不可描述了。考虑到他一贯的粗神经,本君叹声气,认命地自觉稍微转了点身。

疏也似乎比之前清瘦许多。落了地,本君望着他一张阴影分明的脸,颇担忧地想。

终于见着了,得有几个月没见了。

不知他这些日子过得如何,饭有没有好好吃?觉有没有好好睡?唔,不对,疏也是有法力的,自然不必像本君这样按时吃饭睡觉。

朝思暮想,一朝相见,反倒抻不出一个话头,光顾着心跳了,看什么听什么都像在做梦,最后还是陆疏也先开的口。

陆疏也皱眉道:“何必为难一个凡人?吴勇是我在街边上救的,他有冤屈,是好人,这辈子是个中年飞黄腾达的命数,你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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