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能力很出众的说法只是关老爷子的一家之言,叶笑对此有所保留,所以决定他们一个个的筛选测试,确定了其能力范畴,这才录入合适职位。
因为这些人几乎就等同是君主阁后勤管理层的基石,叶笑对此不敢有丝毫轻心,是以对他们的考量很是繁复,几乎可以用苛刻来形容。
然而这些人做得游刃有余。
叶笑考量的方式很简单,但又同时很艰难,这些新入职的人手,暂时的工作只得一项,以筛选者的身份,进行筛选工作,将已有人手分配到各个堂口,落实到具体位置上!
让叶笑感到意外的是,这些新人简直每个人都好像拥有一双火眼金睛也似。
似乎完全不会看错人一般,他们所选出来的对象,正是他们性格脾气为人处事最适合的工作!
例如平常冷漠寡言,心肠坚硬,铁面无情二十个人,被选入了刑堂。
这些冷口冷面冷心的角色,自然最适合这个工种。
还有战堂十二个分堂,也都各自选出了合适的人手,由梦有疆夫妇,暂时担任战堂总堂主,其余的包括堂主在内,也全都逐一任命,虽然一应未必是最优选择,但每一个人都能做到人尽其才;
此外,情报部门、监督部门也初步成型;虽然君主阁当前人手有限,但经过筛选者细致而微的调节分派之后,却已经可以开展基本工作了,这无疑是一项极大的进展。
抛开以上军政部门之外,甚至连奖惩部门也到位了,有专人建立档案,虽然当前档案资料基本还是空白。
一个新兴的势力,就在这一日建立,亦在这一日成型,同样也就在这一日,初具规模。
身为君主阁魁首的叶笑,对于阁内的一应事务,基本不用操心,下面人已经将普通事宜处理得妥妥当当了。
而这个结果显然是叶笑之前意想不到的。
只能说,关老爷子带来的这批人手,不但能力极高,而且每一个都很忠心,同时还很尽责;这个状况不禁让叶笑更加坚定了将纷乱城原本的管理人员都招收过来的决心。
所谓见微知著,由小及大,就当前这些人员的水准,无论再有多少也是不嫌多的,这样人员的流失,本身就是在犯罪!
君主阁当前的另一项任务却是大兴土木,新加入的人也都参与了基础建设,这可是关系到大家住不住帐篷,住得舒服不舒服的大问题。
是以君主阁地界范畴之内,尽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第二日清晨,已经开始了全面整顿,干活的干活,练功的练功,轮班建设,一派欣欣向荣。
然而就在大家正自干劲十足,憧憬未来的时候,一场麻烦,也悄然而至。
苍梧剑门所属之人,以空前之势,突然大批在四周出现。
苍梧剑门此行声势浩大,至少有数百号人,自四面八方向着这边逼近!
正门处,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颤巍巍的一步步走来。
右肩膀处露出一只剑柄。
古拙,大气。
他这一步步走来,似乎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充满崎岖蹒跚的感官,那具苍老的身体,似乎只要来一阵风就能吹得倒。但,随着他的一步步逼近,却令君主阁周遭地界蓦然充满了一种莫名的压力。
君主阁刚刚招收的高手们一个个粗布小褂,正自在挥汗如雨的干活儿,一派热火朝天的气象。乍看起来虽然也有些修为在身,但……就只是一伙正在干活的工人而已。
最先发现有外敌来犯的,乃是战堂总堂主梦有疆。
只是这位战堂总堂主的形象很不符合其身份地位,穿着一件粗布麻衣,正至将一根大木头搬着,准备将其送上房顶,作为屋梁之用。
而梦有疆的夫人容可儿亦是一副荆钗布裙打扮,在一边打下手。
梦有疆作为战堂总堂主,自然是想要将自己在总部的房子搞得高大上一些;就好比这根屋梁,却是其专门收来的高价铁魂木!
传说这种铁魂木坚硬之极,纵使住世数万年亦不朽不腐,安置在房间中更能够散发一种香气,可以让人稳定心神,快速恢复疲劳度。正因为于此,此种铁魂木不但市价颇为高昂,更是有价无市的稀罕物,超出其总堂主房屋津贴预算极多;梦有疆此次也是机缘巧合外加自掏腰包,才将之收购回来的。
这段铁魂木足有十丈长,建造一座院落自是绰绰有余的,只是此际还没来得及锯开,正拿着比量的时候;却意外感应到有外人气势汹汹的犯上门来。
“有不速之客到来了!”
梦有疆向妻子说道一声,随即将原本抗在肩膀上的屋梁放了下来,用手扶着,像是拿着一根棍子一般。
只是这棍子实在是太粗了一些,足足丈二粗,十丈长……
梦有疆那么魁梧的身材,在这根大屋梁旁边,硬生生衬得像一根豆芽菜也似。
周围其他也正在干活的人手,包括黑煞,白龙,雷动天等一干人等,此际也都停了手,遥遥看着这帮来势汹汹的家伙。
只是大家一个个的尽都是脸上汗水浸湿得白一道黑一道,根本就认不出本来面目了。
而那老者此际已经走到了君主阁大门口。
今天在大门口轮值的,正是杜青狂和另外一个神元境二品修为的大汉,这会君主阁并无对外扩展,所谓轮值基本跟站在大门口休息没任何区别,两个人本来一身轻松;只要看看一帮老大们都在基地里挥汗如雨,自然有一股子优越感油然而生:虽然我们是在看大门,但……最起码不用干活的说啊……
两人站在门口守卫,看着正在干活的一干人等呲牙咧嘴,指指点点,一派悠闲自得乐不可支的样子。
不意便在这时,突然感觉一阵空前逼人的气势,从远方强势逼近。
下一刻,更听到梦有疆的预警提示。
几乎在同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以很沉缓的语调蓦然响起:“这里可就是君主阁?但不知君主阁掌舵人何在?”
这个声音气势沉雄,显示出难以言喻的从容不迫。
那是一种满有把握、充满自信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