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凡没有说话，望着自己这个弟子，他眼中划过点点幽光。不久前，脑海中闪过的那副画面让他真的有些心悸，他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不要多问。”

他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

如今，他将自己所有的道全部传给了张痕，这是他第一个弟子，或许也是他唯一的弟子。望着显得有些慌乱的男孩，他的脸色最终还是微微缓和了一些：“如果真的有什么困难，到这里找你两位师娘，她们都是你的亲人。”

“师傅，我……”

张痕脸上很慌，握着姜小凡推过去的妖皇令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了！”

姜小凡打断了他的话。

他将张痕唤回来，最为主要的就是要将道传下。如今，佛经，道经，雷神诀，裂天剑诀，裂天剑阵，他所有的最强手段全部传了下去，再也没有什么顾虑了。

密室的门被他推开，小张痕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姜小凡以眼神制止了。十六岁的男孩小心收起了妖皇令，眼圈有些红红的，低垂着头跟在姜小凡身后。

“色狼你出来啦！”

见到姜小凡走了出来，叶缘雪等人皆迎了上来。

姜小凡点头，他对着几个女子笑了笑，而后才望向龙穷。他将张痕从身后拉了出来，认真道：“张痕以后就拜托前辈了……”

“少主不用如此。”

龙穷道。

叶缘雪等人这才发现张痕脸色有些不好，眼圈红红的，很有些不安。她们本来还想问什么，但是姜小凡已经开口了，对着张痕道：“去吧，不要让我失望……”

龙穷显然已经收到了姜小凡的传音，微微行了一礼，直接拉着张痕离开。因为有姜小凡提前打过招呼，所以龙穷在走过叶家的时候毫无阻碍，瞬间就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姜小凡依然没有离开叶家，白天陪着叶缘雪她们，晚上则是一个人仰望星空，眺望整个叶家所在，目光在叶缘雪和冰心的房门前久久停留。

这一晚同样如此，他就立在叶缘雪和冰心对面的宫阙巅峰，安静的望着前方，如同是一尊守护神般立在那里……

“怎么，又想做坏事？”

一道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非常熟悉。

姜小凡即使不用回头也知道这个声音是谁，所以他干脆就没有回头，依然盯着前方。他眼中带着点点幽光，似乎想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印在自己的脑海中。

见姜小凡不开口，身后的人似乎也觉得有些无趣。而这说话的自然不是别人，正是海神，她缓缓走了过来，直接坐在姜小凡身旁：“这几天你很奇怪，有什么心事？说来听听，本姑娘帮你分析一下。”

“没什么……”

姜小凡摇头。

这一次他倒是没有反驳海神自称本姑娘这件事，他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开口：“你说，万人坑下到底有什么。我能够感觉到它的可怕，那条峡谷就像是一头上古凶兽的大口，似乎能够吞下万物。”

“这几天你非常奇怪，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海神皱了皱眉头。

见姜小凡依然沉默，这个千年老妖怪突然就有些生气：“你以为就我一个人感觉到了？小雪儿她们都能够察觉到，只不过她们尊重你，没有说而已。如果真有什么事，你大可以说出来，不用这样。”

姜小凡轻微颤了一下。

他早应该猜到的，自己这些天的动作反常的太明显了。她们那么聪明，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我没有别的选择，万人坑我去定了！”

他最终还是咬了咬牙。

为了她们，他可以放弃自己的道。可是，为了她们，他也必须要坚定不移的走自己的道。这看起来很矛盾，但是却一点也不矛盾，他需要最为强大的战力。

他还要去诸神的国度带回公主殿下，那个地方太可怕了，是一个让九重天都要顾忌的所在。他很清楚自己的敌人有多强大，为了带回她，为了守护她们，他必须要有压倒一切的战力，否则以后的路将寸步难行。

“你！”

海神显得很愤慨。

不过良久后，她最终还是没有再说其它，只是扫了姜小凡一眼，转身离去。

苍穹的月亮很妩媚，繁星点缀，熠熠争辉……

姜小凡没有离开，整个夜晚他都立身在叶缘雪和冰心对面的一座宫阙之巅。晚间的寒风很冷，将他的衣服吹的微微摆动。

“我是不是想多了……”

晨曦渐渐升起，姜小凡依然立在原地。

阳光渐渐洒向大地，姜小凡没有再多想。也就是这一天，他终于准备要离开了，离开叶家，前往万人坑内突破玄仙领域。他要成就最强玄仙，至尊玄仙！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