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
挂在窗边的风铃在风的吹拂下,发出清脆的声音,外面阳光正好。
宴霁华扶着额头,艰难的从床上起来,头痛欲裂,身上也很沉重,像是大病初愈。
她靠在床头,双目无神的盯着窗前的风铃好一会,才慢慢的缓过神来。
这周围的环境……看着不是那么眼熟啊……
这又是哪里???
她又穿越了?
宴霁华调动了一下自身灵力,她的修为还在啊?难道是身穿??
看了眼窗前的风铃,宴霁华用手一招,风铃从窗前到了她的手上。
宴霁华用力晃了晃,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但是她却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难道真的穿越了……?
“小姐!”在宴霁华陷入沉思的时候,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个小丫鬟,“小姐您终于醒了!”
小丫鬟扑到床前,她用手胡乱擦拭眼眶中的泪水,看着好不可怜:“小姐您再不醒,花镜就要被夫人卖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宴霁华揉了揉太阳穴,这小丫头声音有点大啊,脑壳痛。
“我这不是醒来了吗?只是出了点意外。”
名唤花镜的小丫鬟听了顿时一楞,接着哭得更加伤心了:“小姐您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意外?小姐您不要吓花镜啊!”
宴霁华使出了万能的借口:“我失忆了。这里是哪里?”
花镜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冲出了房门:“夫人!不好了!小姐失忆了!!”
“等等,你……”宴霁华尔康手,“你倒是先告诉我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这不对啊,按照套路,这个小丫鬟不是应该先跟她交代清楚的吗??
宴霁华扶额,摇了摇手中的风铃,总觉得不大对劲。
她应该是在秘境之中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而且她明明是和凤天玥在一起的,凤天玥呢?
小伙伴丢了呀。
这幻境一个接着一个的,唉。
生活不易,安安叹气。
“我儿怎么了?”熟悉的声音响起,一名风姿绰约的妇人出现在了门外,她三步并作两步,脚步极快的到了宴霁华的床前。
妇人心疼的将宴霁华揽入怀中:“娘的安安,这是遭了大罪了,都是你爹没用!”
宴霁华盯着妇人的脸庞,浑身僵硬:“……娘?”
“诶!安安还记得娘啊。”宴母高兴的拍了拍宴霁华的背,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娘让你爹去教训那小子!”
“娘……”宴霁华垂下眼睑,心中思绪翻滚,喜怒交加,“娘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宴母双眸含泪,眼中都是对她的疼惜:“好,好,那安安再休息会,娘去给你做点你爱吃的。”
宴母安抚的拍了拍宴霁华的脑袋,在出去前对一旁的花镜吩咐道:“你随我来,不要打扰小姐。”
花镜看了看垂眸不语的宴霁华:“小姐,那花镜先和夫人出去了啊。”她跟着宴母慢慢走出去了,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等她们走后,宴霁华沉默了一会,从尾戒总拿出了那一副珍藏的刺绣,轻轻抚摸上面人的面容:“爹,娘,哥哥,我只待几天,然后我就找出去的办法。”
……
“我很想你们。”
**
一处金碧辉煌的大殿,里面的浮雕,摆放的器具,处处都透露着:我很有钱,我很贵的气息。
但是,中央却立着一座破碎的神像,神像慈和的面容被人狠狠的砸破,就连神座都被破坏的有了蜘蛛网一般的裂痕。
神座前方,一名带着面具,身形透明的女子盯着眼前的人和鸟。
“你来了?”
“是啊,我来了!”青鸟扯着嗓子,“我来看看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我啊,我挺好的。”女子温和一笑,“星然,你终于肯出来了。”
“呵,不是你把‘幻神泪’给了她?”青鸟,不,是星然,他满目不屑,“我还能不出来?!”
“你可以不出来的。”女子伸手想去抱他,却被星然躲过,她的双手僵了一会,若无其事的收了回去。
“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女子道。
星然冷笑:“帮你什么?上次我帮了你一个忙,我得到了什么?!我又失去了什么!!”
女子没将星然的讽刺放在心上,她依然语气平和:“你是除我外,与他最亲近之人,我想让你去……”
“我当然会去!你没资格提他!!”星然黑色的眼睛染上丝丝血色,狂暴的风将大殿里摆放的物件吹的七零八落。
“我知道你会去的。”女子笑了,她伸手,一道流光进入了星然体内,“日后你要好好保护你现在的主人,她会代替我和阿墨陪你。”
星然尖利的喙紧闭,大殿内狂暴的风渐渐平静,他将头扭到一边,不想理这个女人。
“谁想你陪。”
女子轻笑,目光怀念,星然还是这样,希望她这次没错,她这次选的人可以陪着星然,让他不再孤单。
“你是我族后人?”女子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荀暄和,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语气愠怒:“何人如此大胆,敢抽去我族人之骨?!!”
将宴霁华旁观看戏的精髓学了十成十的荀暄和在他们讲话的时候,并没有掺和进去,要是以往的他,怕是要去火上浇油,事情不怕闹大,就怕事情不够大。
毕竟,以前的他,孤身一人,不管做什么都行,上山下海,险地秘境,没有不敢去的。
但是现在不行,他要顾及他的命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了,他的命,连着阿霁,他若是受伤,若是死了,阿霁那边会有感应,会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