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年似乎打人打着打着打出了火气,谁碰打谁,看到西瓜刀都不害怕,睁着眼睛就往前撞。
“大哥,这小子是不是神经病啊?”一劫匪被打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只能抬头对负责收钱的劫匪道。
大哥劫匪一脸复杂,只是没等他复杂完,就见那小子忽然跳上他的桌子,大喊道:“我是叶凡,我是唐三……,哈哈!我重生了,我穿越了……”说着便向收钱的劫匪扑去。
大哥劫匪(⊙o⊙):我靠,老子这啥运气,抢劫居然遇上个精神病人。
随着场面的混乱,眼见一些乘客想要乘机逃跑,藏在暗处的劫匪纷纷跑了出来。汪泽一开始的怀疑也终于被印证,这些人果然有枪。不过却不是现代正规枪支,而是某些地方用于打猎的自制枪支。
不是正规枪支就好办!汪泽捡起地上的散落的硬币,大喊着:“流星镖,暴雨梨花针……”什么的就往那些拿枪的人身上丢。
“卧槽,卧槽,这小子怎么回事?”
“不得了,这疯子无差别攻击,赶紧报警。”
“打疯人院的电话。”
“谁要报警,不能报警。”有人反应过来。可惜不等对方阻止完,就见‘疯子’已经捡起地上的鸟枪,对着天空一阵扫射,嘴里还模拟的喊着:“叭叭叭,叭叭叭,看我的机关枪……”
众劫匪:(⊙o⊙)
警车到的时候,所有劫匪都被乘客用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绳子捆绑在地动弹不得,包括那两位司机。而‘精神病患者’,却是一脸轻松惬意的与之前的艺校生一起玩手机。
众劫匪:(⊙o⊙)这就是传说中的扮猪吃虎?
早上八点,汪泽随小青年余一宝和他的父亲从警局出来。
余父拍拍汪泽的肩膀,无声的安慰。
余一宝刚走出大门就大声嚷嚷起来:“简直是欺人太甚,汪泽怎么说都抓了那么多劫匪,没有奖励就算了,还罚钱?这到底还有没有天理。还有那个被打的?他难道不欠打?难道要等他害死汪泽,汪泽才能正当防卫?凭什么,凭什么?老子不服。”
“啪——”余父一巴掌拍在儿子头上,压低声音道,“闭嘴,这是司法程序,不懂不要乱说。”
余一宝一下跳出好几米,站在一边大喊:“你们这些当官的,就是官官相护。就算是司法程序,难道几十名劫匪不是汪泽抓的?难道整辆车上乘客的损失不是他保护的?为什么现在,别人的财产都保护了,反而是他的损失,不就是欺负他是孤儿吗?不就是欺负他没有后台吗?我们的社会难道不该保护弱者吗?他那点存款不知道是打了多少工才存下的。你们这些人难道就没有良心吗?现在全被你们罚了,他下学期怎么上学?怎么生活?不,不是下学期,是现在怎么生活?你们这些当官的……”
“死小子……”余父简直要疯了。他一个国营厂里的小官,算得哪门子当官的,要是叫有心人听去,还不查他老底。还有这是什么地方,容得这小子在这里大声喧哗。大过年的,要是被弄进去,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能弄出来。
“呵!”汪泽苦笑一声。他一直知道这世界充满着不公,可他没有能力改变这种不公,前世那么显赫的汪家,那么得掌权者喜欢。却同样上有王公贵族压迫,下有各种等级的尔虞我诈时时刻刻想要生吞他们。他四岁开始就被祖父教授躲避各种暗箭算计,如何低调为人,如何在黑暗的宫中抓住机遇,寻求光明,可——
汪家最终还是在王朝覆灭的瞬间轰然倒塌,甚至在历史长河里丁点水花都没溅起。仿佛它从始至终不曾存在过一般。
“多谢了余一宝。谢谢你让叔叔过来保我出来。如果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说着,拍拍对方的肩膀,快步离去。他现在能感谢对方的也就是口头上,别的,他也拿不出。
刚走出去不到百米,背后传来余一宝撕心裂肺的哭声便震天的响了起来:“哇啊啊,为什么算了为什么算了。我们的正义呢?我小时候多崇拜他们啊,为什么他们要欺负你一个孤儿。”
大早上的在公安局门口大哭,这胆子得有多大?不少匆匆路过去上班的人纷纷侧目。
余一宝却是丝毫不顾面子,继续喊:“……孤儿怎么了?孤儿就不是人?孤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后,就该被人罚钱,那他们怎么不自己去抓那些劫匪?孤儿冒着生命危险抓了劫匪,还被罚钱。我们都不要功劳了,为什么还要罚光人家的钱?哇啊啊啊……”哭着哭着,余一宝一把抓住他爸爸,“爸爸,我以后再也不当好人了,扶老人过街会被讹诈,帮人抓劫匪,还要被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