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买票的时候,这车上就剩下两个铺位,一个是我这个,一个是你那个。我的这个铺位原价之上加一百出售。你的那个铺位可以便宜二十。你说,我像傻子吗?”汪泽冷冷的看向中年人,“或者,你觉得我年轻好欺负?”
“呵呵,现在的某些人脸皮厚真的是比万里长城还厚。什么无下限的来什么。”汪泽隔壁床的年轻小伙笑道,“真是拉低咱全龙国人的素质啊。天天拿着什么仁义道德说事,其实自己根本就不是人。”
中年大叔耳朵没聋。闻言就气得想要给对方几巴掌。只是无意间瞟到汪泽虚眯的眼睛,心神一颤,再看看对方蒙住的脸,直觉这小子不好惹,别是什么心里变态的。最终留下一句话叽里咕噜的话,恨恨的转身离开。
汪泽看着那人的背影,心思沉了沉,借着放箱子弯腰的功夫,往对方的脖颈处打了一击暗气出去。他实在不想接下来的路程中再出什么幺蛾子,能让他一路安安稳稳睡回去最好。
好不容易放好箱子,汪泽感觉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扶着床站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缓和了一点。
“你没事吧?”隔壁床的年轻人摘下耳机问道。
汪泽拉下口罩,礼貌的笑道:“没事。有点重感冒而已。”说完又将口罩戴了回去。可仅仅就是这一幕,就叫隔壁床的小青年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小青年(⊙⊙):卧槽,美人啊!这要是个女的,老子……,老子非得套套近乎才行。
汪泽就着保温杯里,从学校饮水机接来的开水喝了消炎药,之后便盖着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至于汽车最后面那位中年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躺到床上后就再也没起来。如果不是他的胸口有起伏,他旁边上铺的那位,都要以为这位是被俩小年轻给气死了。
这年头火车加速了,但长途汽车的环境好了是好了,却是比不上火车了。因此,本来汪泽回家需要十个多小时,换成汽车,就得近二十个小时。
汪泽并不在意汽车需要多久才达到终点站,感觉躺在卧铺上摇摇晃晃的,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差,相比他当年坐马车。
汪泽:……不比也罢,民国那会儿可没现在这么平整的道路。
长途汽车,晚上六点出发,经过一夜的奔波。早上七点在高速公路的休息站停车。一车人下来吃饭,上厕所。
汪泽本来不想下车,不过到底年轻,昨天像是破烂的身体,经过一夜的休息,今天一早就感觉缓和了五六成。
为了让身体好的更快一些,他决定吃点东西,再给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上些云南白药,然后买点营养品。
休息站的饭店里为方便各种长途车的司机,旅客。准备了不少种类的早餐,为了不给自己半路找麻烦。汪泽选了一碗拌面和一碗饺子。之后买了一袋子豆奶带着。
四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很快过去,再次上车,汪泽与之前帮他的年轻人随意聊了几句。年轻人见他面色憔悴,催促他好好休息。
汪泽没有拒绝,喝了半杯自己冲的豆奶,又躺了回去。
“怎么回事?”汽车再次启动,却无论如何也打不着火了。两名司机轮换着打火,搞了半天也没将汽车启动。没办法之下,只好去休息站找人来帮忙看看。
为了不让旅客乱跑,司机让大家稍安勿躁,最好不要下车。
汪泽并不着急,就昏昏欲睡的躺着,只是谁想到这车一修就是大半天,直到下午两点钟,才堪堪修好。一车人抱怨的厉害,但是谁也没办法。
“哎,你说咱们这不会也来一场人在囧途吧。”小青年嘻嘻笑着跟醒来玩手机的汪泽说。
汪泽瞥了他一眼,刚要开口,旁边另一个床铺的大叔就道:“别乌鸦嘴了,寒冬腊月的,这眼看就到家门口了。就算现在只遇上下雪,就是遭罪。”
“是啊,一年到头不在家,还等着回去买年货的。”有人附和。
“今天的天气是不怎么好。”小青年作死的说。
“……”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市区。本来最快下午五点就能到的,这一耽误,到市区还不得凌晨去了。”
“可不是,这么冷的天,大晚上的可不好搭车。”
……
汪泽自从昨晚离开宴会开始就关了机,现在打开手机才发现,差不多从昨晚十点开始,徐少润就在给他打电话,一共打了三十多通。
为了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可以安静点。汪泽果断的关闭了电话卡。
“下车,下车……”汪泽睡的迷迷糊糊间,被人推醒,而后感觉汽车似乎停了下来,车外非常的吵闹,本能的往车窗外看去,发现外面晦暗不明,像是个大阴天。
“靠,我们遇上劫匪了。”推醒他的小青年脸色煞白的说。
汪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