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样一个少年人,居然能叫皇帝痴心一片,要娶他为妻。
林东岳是最传统的忠臣,他忠于明君,也有一番想为明君抛头颅洒热血的野望。寒初元显然不符合他的理念,因此他早早地告老还乡,不在朝堂活跃。然而寒江穆这个皇帝,他是非常支持的,毕竟他身上流着霍家的血,又是元后嫡子,行事作风虽狠辣却也留有一线,叫他十二分地欣赏。
若不是年事已高,他定然要继续进入朝堂,为新皇效力。
然而现在新皇却一心想娶他外孙,若他为孙是女子,这便是天大的好事了,然而他是男子,这好事也变成了坏事。
林东岳本来将他叫过来是想敲打他的,然而看着姜潮云这乖巧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实在说不出口———饶是他一心想为寒江穆开脱,但也明白,就姜潮云这样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去勾引寒江穆的,反而极有可能是寒江穆趁着他什么都不懂的时候诱骗了他。
就算欣赏寒江穆,也不至于替他开脱到颠倒黑白的地步。
林东岳憋了半天,最后语重心长地对姜潮云说:“陛下与老夫说了,他要娶你为妻,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姜潮云摇摇头,“不知道。”
林东岳说:“皇帝的妻子,那便是皇后,是国母,你觉得你能胜任吗?”
姜潮云认真地想了想,摇了摇头。
林东岳一噎,“……你是一个男子,不能为陛下孕育子嗣,这就是最大的罪过,国母要母仪天下,你连母亲都不能做,又如何去做这个国母?”
姜潮云在林东岳这里接受了截然不同的训话,听得直打瞌睡,还要强忍着。
等从林东岳的书房出来的时候,都已经快中午了。
晚上寒江穆过来,姜潮云问他:“你知道我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寒江穆回答:“不知,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姜潮云便将林月容和林东岳都找了他的事情说了。
寒江穆微微翘起唇角,说:“少爷怎么想的?”
姜潮云说:“什么我怎么想的?”
寒江穆说:“少爷不是不愿意嫁给我吗?现在岳母大人着急了,你呢?”
姜潮云满不在乎地白了他一眼,“我不急,反正我早就没什么名声了。”
这话说得寒江穆唇角又落了下去,忍不住将他抱在怀里,手指轻轻地揉捏姜潮云柔软的手心,“少爷何必这么说。”
姜潮云的脸颊贴在他胸膛上,听着说他有力的心跳声,心里涌起了满满的安全感,“不过我娘说得对,你要是敢去纳妃,我、我就……”
他一时半会儿居然也想不出什么威胁寒江穆的办法。
寒江穆堵住了他的嘴,亲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说:“少爷如果担心这个,那就不必了,我不会纳妃的,我只想和少爷一生一世一双人。”
姜潮云舔了舔被亲得有些疼的嘴唇,赌气道:“谁知道你说这种话是不是骗人的,你昨天就骗我了,说了不弄的,你还弄,你就是个大骗子。”
寒江穆无辜地说:“在榻上说的话,少爷不知道只能听一半吗?”
姜潮云没想到他如此理直气壮,不由得噎住了。
寒江穆低声道:“若我是贪图美色的人,也不会这么多年来只跟少爷肌肤相亲了。”
姜潮云一听,心里再次泛起浓浓的甜蜜来,“油嘴滑舌。”
寒江穆用高挺的鼻梁轻轻地蹭了蹭姜潮云柔嫩白皙的耳廓,“我说的都是真话。”
顿了一下,低声道:“少爷,嫁给我吧?”
“我下一个圣旨,外面那些流言自然不攻自破,岳母不是也着急吗?少爷不急,也得想想岳母吧?”
姜潮云被他哄得迷迷糊糊,一个没把持住,就点头答应了。
寒江穆唇角弯起,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意。
而姜潮云余光里瞥见了他嘴角的笑,心神一晃,立即清醒了几分,他望住寒江穆的眼睛,犹疑地说:“外面那些流言不会是你传出去的吧?”
寒江穆立即否认:“怎么可能?”
又缓和了语气,坦白地说:“我只是没有及时制止而已。”
姜潮云伸手揪住他的耳朵,气呼呼地说:“所以你是故意的?你想用流言逼我答应你?”
被揪住耳朵的寒江穆:“……”
寒江穆长叹一声,语气轻柔地说:“我错了,少爷不要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寒老师:别人谈恋爱越呆,我老婆越谈越聪明,他好特别,我更爱他了
晋江太抽了,真的,25分就写好了,愣是抽得我20分钟没能发出文q气哭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