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谦生的回答意味悠长且敷衍。

穆湘耷拉下肩膀，颓然道：“我真的认真看过典籍，可惜现在接触了才发现，现实和典籍中记载的还是会有偏差。”

方谦生又恢复了温和的模样，“阵法与符咒皆是玄妙的术法，自然不能纸上谈兵。想必此番跟着金仙下凡历练，你的术法会突飞猛进的。”

这句安慰一说，穆湘更难过了。她可不就是来找方师兄询问如何能拜金仙为师吗？

说话间，穆湘与方谦生已经走至竹苑。

方谦生与穆湘相对而坐，问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何事？”

穆湘却迟疑起来。

她眼下以玄祖金仙徒弟的身份进入凌玄门，行事多有便利。若是此刻说出她不是金仙的徒弟，只怕……

既然玄祖金仙都没否认，我贸然说出此事岂非不识抬举？

对，就是这样的！

穆湘看向方谦生，一脸真诚，“方师兄，你说如何能讨一个人喜欢？”

“？”

方谦生显然没有明白穆湘的意思，“这算什么问题？你才刚来凌玄门一天，就惦记上我那些师弟了？”

那表情生像自家种的白菜被猪惦记上了。

穆湘见方谦生误会，忙解释道：“你想哪去了！是这样的，金仙……”

方谦生的瞳孔在听到“金仙”二字的时候，骤然缩小了几分。

穆湘忽然感觉到一丝冷意。她算是看明白了，方师兄的脑洞之大，不可丈量。要是她敢说出此番是来询问如何讨金仙喜欢的，那方师兄绝对会把她当成妖孽所化，打出一道符咒收了她。

穆湘强硬地转了个弯，险些咬了舌头，“金仙……养的那只小鹿被我得罪了。你也知道的，那只小鹿表面温驯无害，其实很腹黑的。我想在鹿崖峰好好住下去，总得巴结巴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