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没想到,沈鹿溪听了是他的谕令,不?仅没打算回头,还敢说出这样放肆的话来!
他?语调透着丝丝寒意,华擎听了都有些心慌,点了点头,又?忙道?:“殿下别急,卑职在沈鹿溪的马上做了点手脚,想找到她应当?不?难。”
姬雍一语不发,直接转身,翻身上了快马。
......
沈鹿溪一边带着护卫在官道?上快马加鞭,一边自我反思。
她就是想换个岗位而已哇,怎么就闹的跟霸总的小逃妻似的,偏偏她现在不想跑也?不?行了,她直接捆了姬雍派来让她回去的人,这就算是彻底骑脸了。
——这时候要是被姬雍再弄回去...后果她都不敢想,只有尽快和华将军赶去蜀边,把一切手续都办妥,那时她就正式成为蜀边一名百户了,那时候姬雍被朝中一堆事儿绊着,总不可能抽出俩月亲自来抓她吧?
幸好华将军的行迹不难打听,他?现在已经走到陕甘边缘了。
沈鹿溪比较谨慎,重新写了自荐信,并说自己这边遇到了点麻烦,在信末恳求华将军派人接应自己一段。
她命一个脚程快的护卫先行一步,把这封信快马加鞭送去给华将军过目。
华将军派来的人马来得很快,来人还带了顶双马并架的蓝布马车,他?请沈鹿溪下马上车:“沈侍卫请。”
沈鹿溪面有疑惑:“我还是骑马好了,也?没这般娇气。”
来人目光微闪,很快道:“这跟娇气不?娇气无关,华将军是让为了让咱们快去快回,所以最好日夜兼程赶去,估摸着也?没空住驿馆,但是人若是日夜赶路,难免疲乏,所以特地准备了一架马车,里面能躺两个人,咱们兄弟几个换着进去轮班休息,这样既不耽误休息,也?能更快赶路。”
他?笑:“您放心,这马车快得很,也?并不逾矩,既然是来接您的,您先进去歇着吧。”
这说法倒是合情合理,沈鹿溪点了点头,又?谨慎道:“这位小哥可否让我看看信物凭证。”
来人从怀里掏出书信和印鉴,书信她是没敢再看的,印鉴沈鹿溪仔细查验了一番,果然是华将军的印鉴,上面的暗记都一模一样。
有华擎那个前车之鉴,沈鹿溪还是不太敢放心,旁敲侧击地笑问:“这位兄弟是华将军亲兵?”
来人自豪地挺了挺胸:“正是。”
沈鹿溪一边下马,一边笑道?:“之前我和华伯父约好了,去了蜀边之后,好好尝一尝伯母是手艺,据说伯母亲手做的一道?盏蒸鹅,那真是香鲜至极,是为名菜,我惦念好久了。“
来人疑惑道?:“不?对吧,我们夫人是蜀人,最拿手的菜是鱼头锅子,您可是记错了?”他?比了个手势:“请吧。”
沈鹿溪这才放下心来,一拍脑门:“是我糊涂,记混了。”她边说边利落地上了马车。
她东奔西跑这么些天,此时已经倦极,她刚上马车没多久,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直睡到月上柳梢,她才想起来要换人的事儿,忙隔着车围子问那位小哥:“兄弟,走到哪儿了?”
那人在外笑了笑:“不?远了。”
他?似乎顿了下,又?不?经意问道:“沈侍卫之前是在太子府当?差的,虽说蜀边前程更多,但到底不?比在太子府当?差体面,听说太子对您也不?错...”他?在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您舍得离了太子吗?”
华将军之前也?问过类似的话,所以沈鹿溪倒是没多想,只是被触动某些心思,不?由怔了怔。
她很快大义凛然地回道?:“自然舍得!”
那人似乎叹了声。
沈鹿溪觉着有些奇怪,正要再开口,马车外突然传来几声马嘶和闷哼,她辨认出,那是她从沈府带来的护卫的声音。
沈鹿溪脸色变了,大声道?:“出什么事了?!”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她只得边高声发问,边去推马车的木制门窗,发现这马车的门窗便如被焊死了一般,居然纹丝不?动。
就在她想找个什么东西砸破车门逃生的时候,车门骤然被打开,一缕月光流泻进来。
借着这缕月光,沈鹿溪很快看清了马车外的情形,她从沈府带来的侍卫全被放倒,来接她的‘华将军亲兵‘恭敬地单膝跪下——而站在他面前的,正是面目冷峻的姬雍。
作者有话要说:再逃小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