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溪心?里?一警,原本不转的脑子终于运转起来,她轻咳了声:“大概是夜里?蹬被子,受了风寒吧。”
姬雍哦了声:“大概什么时候病的?”
沈鹿溪脑子昏昏沉沉,绞尽脑汁地想:“约莫,三?五日前吧。”
“在家吹点风就能生病?”姬雍慢腾腾地问:“对了,三?五日前,你有没有出去过?”
沈鹿溪生怕姬雍知道自己强吻他还给他下药的事儿要被他搞死,拼命摇头:“没有的事儿,卑职一直好好在家呆着?呢。”
姬雍一手撑着?下颔,忽然笑了下:“在你请病假那天前,我也遇到一极有趣的事儿,你想听听吗?”
沈鹿溪心?里?直往下坠,强笑道:“您请说。”
姬雍瞥了她一眼:“那日吴世子邀我去琅嬛妙境,他那人你是知道的,风流成行,便叫了那里蓄养的几个行头花魁来作陪,我对此素来不感兴趣,不过...”
沈鹿溪都紧张地不会说话了,他仍是保持着?不紧不慢地语调:“他那日叫来的一个花魁有些像你,我觉着?有趣,便唤她来伺候。”他顿了下,又问:“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
沈鹿溪深觉得姬雍哪怕不是太子,以后出去说书也不会饿死。
她不禁问道:“什,什么?”
“小蠢货,在楚馆里?还能做什么?”姬雍唇角翘了翘:“宽衣解带,耳厮鬓磨,婉转承欢,榻上风.月。”
沈鹿溪:“...”
那药不是说没有副作用吗?姬雍怎么吃坏脑子了?
姬雍寥寥十六个字,却说的无尽缱绻旖旎,一时间仿佛空气都粘稠暧昧起来,让她止不住地脸上发热,明知道他故意胡言乱语,她还不好反驳。
沈鹿溪脸都臊红了,捏着被子的手紧了紧,暗暗磨牙:“她既然这么得您喜欢,那您怎么没把她收入府中?”
“东宫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姬雍看着?她因为恼怒有些湿漉漉的眼睛,眸光不由暗了两分,随即又若无其事地道:“她哭着求我收了她,她倒也生的有二分颜色,只是可惜,我没看上她这样的,逢场作戏咯。”
沈鹿溪:“...”她现在确定了,太子就是存心?来气她的。
她又重重咳了几声,皮笑肉不笑地道:“呵呵,没准那位姑娘见到哪位恩主都会哭求一番,您也不必有太大压力。”尤其不要自作多情。
姬雍扬了下眉:“其他人敢与我相提并论?”
沈鹿溪一口气堵在心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姬雍顿了顿,又道:“对了,我还有件事没告诉你。”
“方才我说的那些...”他一本正经地道:“都是骗你的。”
沈鹿溪:“...”
她忍无可忍:“那...”
姬雍不等她张口,目光转冷:“她违背我的谕令,强行轻薄了我,还给我下药逃了出去。”
沈鹿溪心?跳又剧烈起来,姬雍这么轻描淡写地一描述,她都觉得刺激,她不禁抬眼看着?姬雍。
姬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语调冰冷地开口:“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鹿溪在抵死不认和主动交代之间权衡了一瞬,飞快下定了决心,眨巴着?泛红的大眼道:“殿下...”她艰难道:“您在琅嬛妙境里?遇到的人,是我。”
她不等沈鹿溪开?口,飞速道:“是三皇子那日派了高手把我掳走,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就在琅嬛妙境里?了,幸好他们看管不严,我侥幸逃脱,他们脱了我的外衣,我这一路怕被人发现,所以换上了女装,没想到遇到了...”她咽了口口水:“您。”
姬雍自然清楚过程,甚至于这事儿还是他来帮着?善后的,他不动神色:“哦?”
沈鹿溪干笑:“我堂堂男儿,换上女子装束自然心慌,而且那日事发突然,我一时没了主意,这才对您...”她一脸诚恳道:“还请殿下恕罪。”
姬雍见她这般说,眼底掠过一道异色,似乎又有些生气了,冷笑道:“头脑不清?这就是你轻薄我的理由?”
沈鹿溪神色尴尬,忍不住闪避他的目光:“也,也不能这么说,卑职那是一时情急...”
她看姬雍神色冷峻,知道光扯犊子是无法善了的,于是咬了咬牙:“千错万错都是卑职的错,您想怎么惩罚,卑职只管受着?。”
“受着??”姬雍今天似乎格外喜欢重复她的话,让他整个人都透着股阴阳怪气,他冷笑了下:“也行啊。”
他挑了挑眉道:“除非你让我亲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特大新闻:小沈差点被太子气死
太子:我和她宽衣解带,耳厮鬓磨
沈咸鱼:你需要被黄汤滋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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