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一侧眉梢略微一挑,“哦,那你可以放心,我明天早上一定不会跟奶奶告状,现在,季总可以安心的走了吧?”
这该死的女人,就这么盼着他走?
他记得,她以前最喜欢玩弄花招,要么故意在家等着他回来吃饭,要么就是去奶奶那告状什么的,用奶奶来压他,怎么现在,这女人是转性了?
还是说,这又是她的新花招?
“你想故意气我走,然后跟奶奶告状,云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玩什么新花招,哼!”季宵寒将那瓶祛腐生肌膏顺手丢进了西裤口袋,却并没有走,而是在一旁沙发上坐了下来。
云烟白了季宵寒一眼,“季总,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吗?3个月,奶奶已经答应我了,最多3个月,等阿洛的伤痊愈之后,我们就可以离婚了。”
这半年来,季宵寒想过无数次跟云烟解除婚约,可他知道,奶奶不会同意,这两天,他不断从云烟口中听说离婚这词,不知为何,他心里竟生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这样最好!到时候,你可别再反悔!”季宵寒沉着脸说。
云烟已经替费洛处理好了新流出来的脓血,她一边重新给费洛裹新的纱布,一边淡淡的说,“如果不是奶奶不同意,我又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明天我们就可以去离婚了。”
季宵寒气得吐血,他脸色阴沉的注视着云烟,“云烟,你到底想耍什么把戏?”
云烟已经懒得跟季宵寒解释了,这人完全就是个二缺憨憨吧,以前季宵寒想离婚,云烟不表态,再加上老夫人支持,所以这婚一直都没离成,现在好不容易老夫人松口了,她也想尽快解除跟季宵寒的婚姻关系,他反倒怀疑她了。
替费洛处理好了脓血之后,云烟就着没用完的消毒液,给自己额头上的伤也简单消了个毒,有几个地方起了小水泡,她用银针刺破了水泡。
也许是那水泡被刺破之后有些疼,云烟额头上竟不知不觉渗出了一层冷汗,她眉头也无意识的皱紧了。
这点小伤,对云烟来说倒不算什么,以前她经常亲自上山采药,受些皮外伤是在所难免的,只是这一具身体的原主,虽然也是医善世家之后,但却因为老爷子宠爱,自小就没受过什么伤,这细小的水泡被刺破,竟疼得她冷汗都下来了。
云烟一咬牙,尽量忍着手臂上的痛意,擦了点消炎药,就这么放着它不管了,她这没有祛腐生肌膏,不然倒是可以涂抹一点,有助于伤口愈合,减轻疼痛感。
季宵寒双手插在裤袋里,左手手掌里捏着的,正事刚才云翳派人送来的祛腐生肌膏,只是,他实在拉不下来这个脸,把祛腐生肌膏给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