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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我者,妖魔教宫之主、天门修士罗川是也是!此人来自……咦?天南域……”
玉山季说完,身体如同一座再法支撑的巨山,骨骼崩裂,轰然坍塌。
一道道白光裹挟着玉山季最后的精气神,以及他临终前尚未说完的那句话,破开时间幻河,飞入九霄。
九霄之中,是漫天星辰。
那些星辰经历千万年的沧桑洗礼,或是化作一些巨大的石头山峰,又或者是一些人涉足的洲岛。其中也有一些星辰,既不是石山,也不是洲岛,它们高悬于九霄之巅,仿佛一座座紫色的巨大冰川,冻结成晶块,有些是球状,有些则是菱形,其状不一,可它们却有一个共同特点……它们都是被封印的。在它们的表面上,印刻着一个个字符,字符像是名号,有些却像是诅咒预言。
这些奇怪的星辰并不聚集,如恒河之沙,散布于浩瀚垠的九天界上,或是明亮如初升之阳,或如日中天散发着旺盛生机,又或者已经寂灭成灰。
可若从特定角度望去,却发现这些奇怪的星辰似乎沿着某种奇异的轨迹和路线,联系在一起,竟在九天之上形成了一张“大”,笼罩住九天界。
嗡!
就在这时,气机冲天。
奇怪星辰中的某一颗突然聚颤,如日中天的光芒迅速收敛,消褪,黯淡,最终枯寂暗沉了下来,周身的晶块也迅速凝结,变得枯皱。仿佛结疤,又像是被封印住。
封印住这些奇怪星辰的力量,并非来自九天之上的天道,而是来自人间。
很,那颗衰败枯萎的星辰表面,出现了四个大字——玉山帝君。
这四个大字印刻在星辰表面。却好像墓碑上的铭文,刺眼而又深刻,透着浓烈的死亡气息。然而没过多久,又是一段话出现在“墓碑”上——杀我者,妖魔教宫之主、天门修士罗川是也!此人来自……咦?天南域……
“罗川,想办法制止他,不然你就要暴露了……完了,他已经封号印星了。”瑶羽帝君遥望天头,轻叹一声。目光落向罗川,脸上的震惊之色消淡,可仍有些诧异。
罗川竟来自天南域……远古天南域六星下的那个域界,不是已经灭绝了吗……玉山季的“临终善言”不会有错,天南域竟然逃过了寂灭之劫?即便逃过,怕也已经成为了最落后的那类域界了吧。
身为星道修士,瑶羽帝君自然知道远古时的天南六星,也知道曾经的天南域。帝君的“临终善言”都有深意。或是诅咒,或是预言。又或者是在提示着什么……莫非那个天南域,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和罗川处得越久,瑶羽帝君知道的秘密也越来越多,可罗川却依旧如同一个巨大的谜团。
“封号印星……”
罗川同样遥望九天,低声喃喃。
天地间帝君们的封号是由天道颁布,一旦封号定下。帝君们便会拥有自己的本命属星,属星代表封号,亦反映着每一名帝君的盛衰。封号帝君强于普通帝君,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和本命属星有关。即便在封号帝君陨落时。本命属星虽也会跟着寂灭,可却能通过“回归封号,封号印星”来记录保存陨落帝君临终前的最后意愿和念头,并且通过天道将其放大。
玉山季之所以能够知道罗川来自天南域,便是因为临终之前,本命属星借天道之力,卜算出了罗川的出身来历,告知了玉山季。
而眼下,玉山季的封号印入属命星辰,连同他的“临终善言”一同永远留在了那颗星辰上。
一旦玉家得知了玉山季陨落的消息,用秘法观望星辰,便能看到玉山季属命星辰上的那句话——杀我者,妖魔教宫之主、天门修士罗川是也……
天门修士,妖魔教宫之主,这两大身份若是暴露,罗川的下场可想而知。
好在天底下,没有几个人会每时每刻都在观望天星,因此还没有人知道破浪城玉家次府府主玉山季已经陨落。
“也不是没有办法。”
罗川脑海中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
从他眸中流淌出“白浪”。
白浪流入罗川掌心,萦绕于指尖,被罗川捏转成玄纹,印刻入左手的极石胎中。
哗啦……
浪潮奔涌,从极石胎中溢出,宛如飘渺的绸缎,洋洋洒洒。
罗川一笔一划,刻画得异常辛苦。
时间道义初成,时间玄纹也比复杂,每一笔刻好落下,都要耗费罗川庞大的玄神之力以及生命元气。
瑶羽帝君安静地注视着罗川,饶是早已知道罗川天门修士身份,可每一次看到罗川刻画先天玄纹,瑶羽帝君总会有些沉重……有史以来,至少是她所知道的三道齐修,就在她身旁。
啪!
就在这时,罗川抬手,时间玄纹已然完成,极石胎中充斥着时间河水。
抬起头,罗川身体晃了晃。
瑶羽帝君下意识步上前,想要扶住罗川,可走到一半她突然想到自己的立场,心中一纠结,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