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庭秘境中，小仙翻搅法力，猛地一拔，阴阳五行小道法力悉数涌出，流转过周天一气，顺着罗川的左臂漫上掌心。

灵台秘境上，小魔张口喷吐，龙犼三层的肉身之力也倾荡而出，涌上罗川的右手掌心。

二力加诸道义，被罗川外放于雷劫中。

轰隆隆！

密封的无极石胎中，雷劫一遍遍地淬炼着两股力量。洗炼的同时，亦在考验着罗川的承受能力。

毕竟这道天雷的威力远远大过真道一阶。

罗川凭借强大的肉身。咬牙坚持着。

两道之力可不是这么容易炼化的，时间悄然流逝，一天，两天，三天……直到七日后，两道之力方才洗炼完毕。

罗川盘坐石胎中，双眼一闭一睁，双掌翻开。呼吸一气，将两股全新的道力缓缓吸入掌心。

左手是生死之道洗炼的黄庭道力，右手则是具备了生死之道的肉身道力。

这两股力量，仿佛世间最富有造化灵赋的本源，并且只能够供罗川一人吸收炼化。

随着道力入体，罗川的身体也开始发生变化。

这种变化不仅仅是肉身的变化，更是本质的变化。由内而外散发，改变进化着罗川体内体外每一个角落。

渐渐的，罗川的皮肤变得黯淡无光，仿佛蒙上了一层阴灰色的影子。

影子像是从罗川体内溢出，又仿佛一步一步十分艰难地从罗川身上挣脱出来。

罗川猛地睁开眼眶，张口呵吐一口气。

啪！

另外一个“罗川”出现在无极石胎中。背对着罗川，似是实物，又仿佛一道等长等高的人影。

罗川看向另外一个自己，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感慨，唏嘘一声：“今日一别。便是绝别。”

另一个“罗川”浑然不觉，可又仿佛听到了什么。身体微微颤晃。

下一刻，他坍塌在罗川面前，化作厚厚一摞烟灰，顺着无极石胎的“毛孔”流散不见。

“道力境，果然是真正的仙凡之别，旧身死灭，新生诞生。”

罗川低声喃喃。

化作烟灰的他，也是他，并且是曾经拥有生命的真正的他。

只不过这一个他，已经在天雷中作古，褪去生命的灵性，灰飞烟灭，不入轮回无行，彻底消失在世间。

而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他，宛如破茧化蝶，冬蛇蜕皮，进化成为另一个全新的生命存在。

道力如天河，判定仙凡界。

这一刻的罗川，终于踏上了上道只路的后半段。

石胎之外，雷劫仍没有结束，在罗川体内仍然酝酿着很大一部分妖果炼化而成的本源。

嗡！

本源悉数涌入，罗川的气息以近乎疯狂地速度飞快上升。

无极石胎守护住罗川的气息，并没有流泻到外，让雷公雷母察觉。

又过了五日，罗川的气息已经上升到真道一阶巅峰。

天道如棋盘，修士如蚁爬。

可在神秘的九灭九生太上无极功之下，境界的第一道枷锁已经无法阻拦住罗川。

五日后，罗川再度睁开双眼，掌心翻转，升起两股不同的道义。

“第二道，便是因果吧。”

有了突破真道一阶的经验，罗川对于突破真道二阶信心十足，很快便开始洗炼起两力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这一次总共只花了三日，罗川便将因果二力洗炼出来，反吸入体，淬炼改造着体内每一部分。

又过了一日，七成多的妖果本源终于被罗川转化成道力。

人体有极限，剩余的妖果则潜藏在罗川两方秘境之间，等待下一次的炼化吸收。

“真道二阶……还不错。”

罗川喃喃低语，刚刚踏足道力层次，他也没有奢求太多，对于这一次突破也算满意。

雷劫散尽，无极石胎外的天穹恢复平静。

罗川刚想跃出石胎，就在这时，一股久远的记忆涌来。

整整十六日，罗川都呆在无极石胎中，雷劫同时淬炼着罗川和无极石胎，无形之中，一人一石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

感受着这段古老的记忆，罗川眼中绽放出一抹神华，喃喃低语：“无极石胎，原来如此！”

记忆之中，记载着无极石胎的用途。

更令罗川欢呼雀跃的是，他隐隐发现了寻找九生九灭后续功法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