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智隔空指着程然的鼻子连连点了好几下，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你呀，就差最后一哆嗦了。”

“你知道你这属于什么吗？”

“你这属于费力不讨好，好像一盘好菜即便不情愿的给人做好了，端上去就完了，何必把盘子摔碎呢？”

“你这是为什么呀？”

肖智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他十分不理解程然为什么不能忍一忍。

如果程然得到程锦东的支持，沈华就算得到沈离的支持，那也是平分秋色。

可是现在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程然拒绝了程锦东。

“为什么？”程然冷笑了一声。

他喃喃道：“因为哥们儿心里不得劲。”

“因为哥们心里屈的慌！”

“委屈了我为什么要在心里憋着？”

“都是他造成的，我凭啥不让他知道？”

“你问我问什么不能忍一忍？”

“好，我告诉你！”

“这次我如果忍了，他不会觉得怎么样，他会觉得儿子为老爸卖命这是天经地义，下次有类似的情况，他依旧会不不假思索的，再次把我丢出来。”

“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我是他亲儿子，如果他有危险，需要我这么做，我会的。”

“但那有一个前提，必须是我自愿的！”

“我他妈还不想死，我死了我老妈怎么办？我死了我老婆怎么办？”

程然一连串的话，把肖智说的目瞪口呆。

有些事情，身在局外的人会很理性的看待，会计较这件事的得失。但却体会不到局内人的心里路程。

程然是在用这种方式警告程锦东。

半响，肖智点了点头：“明白了。”

程然问：“有烟吗？”

从口袋里摸出烟来递给程然，肖智问：“那接下来怎么办？眼睁睁看着沈华成为江北省商盟主席？”

点燃香烟后，程然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喃喃道：“事情在没有结果前，一切皆有可能。”

……

……

夜深了。

甲板上的人，也渐渐变少了，大多数人都回自己休息室去睡觉了。

程锦东却没什么睡意。

他独自站在甲板上，望着漆黑的夜与漆黑的海。

“我代程然向您说声对不起！”

这时，一个令他很意外的人，出现在他面前。

程锦东错愕的回头，于是就看见一袭白裙，如同天使一样，散发着圣洁与美丽的白槿兮。

白槿兮缓步来到程锦东面前，对程锦东微微躬身：“虽然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程然对您的态度肯定是不对的，我代他向您道歉，还请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程锦东却摇了摇头，看向白槿兮的眼神里，本能的流露出一丝慈爱：“孩子你想多了，不是他的错。”

“一家人，没必要分对错。”白槿兮轻声道。

闻言，程锦东身体微微一震。

“是啊，一家人，没必要分对错。”程锦东感叹道：“如果我这两个儿子都这么想，就好了。”

随后，白槿兮忽然说道：“爸，我想求您个事。”

程锦东微笑道：“一家人，也没必要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