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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chapter.42(2 / 2)

涂霆告诉赵想容“他们李总是个女的,不爱应酬,她总跟我说一句英语,the sho t on。”

赵想容倒是不讨厌涂霆说英语,她能无障碍地听懂涂霆说的中式英语。毕竟,学渣之间的单词量是共通的。涂霆这句话的意思是,演出必须继续进行。

“对,无论发生任何状况,演出必须继续进行,身为艺人就要向舞台而生,绝对不能失场。”涂霆沉思地说,“李总特别有意思。她跟我聊天说,公司不会管艺人恋爱,也不会强求艺人建立人设。公司对艺人唯一的要求,就是 the sho t on”

时尚行业和娱乐圈捆绑紧密,但隔行依旧如隔山,赵想容点点头。

“我虽然不去现场,但会看你生日会的直播。亲爱的,记得多看镜头哦。”她跟涂霆撒娇。

涂霆闻言,虚虚地伸出两指,先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再对准手机镜头。

“大boss正在凝视你。”他模仿着黑帮反派的口吻说,头发一撮撮立着,但眼神,惟妙惟肖。

赵想容看着他动作,发笑。她好像慢慢地被这小孩迷住了,就像在长久的黑暗里看到冷焰火,惊叹于它所照亮的范围。涂霆演的所有烂片,她边疯狂地跟自己同事吐槽,边一集不落地追下来。涂霆确实演技不行,念台词时太平板,但他参加的综艺和现场都很好看,因为他身上就是有一种不可复制的吸引力,让人莫名记住。

赵想容乐此不疲地去涂霆微博下看评论,涂霆得知后,把她加入了默默关注名单。

他不玩微博小号,发微博时会控制着广告比率。做这些事情时,涂霆都很自然,而林大姨在长久冷战后终于跟涂霆说话,愿意放权,更多照顾涂霆的日常生活。

“我已经告诉我大姨有关咱俩的事。”

赵想容微微有些不安,可是涂霆低头念着他的行程周四深夜回城,周五举行生日会,周六上午再回剧组。行程非常满,其中还见缝穿针地插着一次广告拍摄。

“嘿,打个赌。”涂霆抬头。

她回过神,嘻嘻哈哈地说“赌什么”

“我周四晚上得熬夜排练,但是如果你来见我,我肯定给你一个特别难忘的经历。”涂霆自然而然地说,“就赌这个。如果我输了呢,我我就满足你一个愿望。”

赵想容沉默,涂霆斜斜地扬起眉。“容容。”他叫她,语气带笑。

涂霆以为她在害羞,以为“满足她一个愿望”是厚重的筹码。但赵想容只是在沉甸甸的事实面前屈服,她早就不是孟黄黄那样的纯洁少女,她根本想不出,涂霆能满足自己什么愿望,除了一个。而她之所以不想和涂霆的粉丝混为一谈,也就是因为她想在涂霆那里,获得比他的青睐和亲吻更多的东西。就比如,肉体。

赵想容结束和涂霆的视频后,自己的前婆婆,周津塬的母亲又在夜晚打来电话。

周老太爷要过94岁大寿。

周家男性属性都渣,偏偏各个混得风生水起,身体也像仙鹤一样顽强又长寿。周津塬的祖父,也就是周老爷子的父亲,周老太爷,熬过73和84这俩门槛,活生生地撑到了94岁。周老太爷也是军人,娶过三任老婆,如今独住城郊,他很早拿到上将头衔,目前是中国国防大学里最老的政委,名字显赫。估计到去世时,新闻联播也会沉痛哀悼他三秒。

周津塬在这一辈是长孙,赵想容作为长媳,帮助她婆婆操办过很多周家内部的杂事。如今两人离婚,赵想容立马放手不管,只剩下周津塬母亲今年处理得心力交瘁。

赵想容任她前婆婆的电话响着,也不接。她早就不是免费苦力了,爱谁谁吧。

她平静地看着天花板,尽力不去想周津塬,也不去想周津塬打赵逢阳时的那种残暴,他的手肘弯随着挥拳而耸起来。周津塬时也有这种习惯,他在高潮时会无意识地夹住她。她其实见过他残虐的另一面,但天真地以为这只是属于夜晚,疼痛等同缠绵。

赵想容伸出五根指头挡住灯光,光线依旧刺眼地洒下来。她对漆黑避之不及。

她当初花了点时间,适应人工耳蜗。耳朵里总是有微弱电流滑过的声音,需要找医生不停地调试机器。赵想容听力不好,精力总是不集中,脾气越来越差,开始自卑自闭。许晗试着给她念书和聊天,赵想容不想听,许晗就会开始说一些刺激性的字眼,吸取她的注意力。

赵父赵母非常讨厌许晗,他们曾经在门外,听到两个小姑娘就像市井泼妇般地对骂和嬉笑。后来,他们不准许晗进女儿的病房。可是,世界上就永远存在很多道德三观解释不了的东西,就比如,两个女孩间的复杂友谊。

许晗曾经告诉自己,两人会是一辈子的好友。许晗总是叫赵想容“兔子”,她骗赵想容只要努力活下去,耳朵会像兔子越来越长,听力也会越来越好。

赵想容不像周津塬,需要靠阅读信件来维持对许晗的回忆,许晗生前说的所有话,字字句句都记在她心里。

过了会,她轻轻地摸了下脖子,泪水已经安静地流到锁骨位置。

周四上午十一点多,atro看了第二眼手表,赵想容终于在评刊会开始后的五分钟推门进来。

他瞪了她一眼,赵想容难得的没瞪回来,反而奉还了一个大大的,美丽的微笑。她今天心情很好。

晚八点到达的飞机,涂霆被人前拥后围地从机场出来,迅速到了生日会的场馆。他和伴舞排练到凌晨两点多,不能再唱,否则嗓子就会沙哑。

林大姨在旁边递来保温杯,里面泡着西洋参和枸杞。在后台,她和赶过来见涂霆的赵想容打了个照面。

赵想容看到林大姨,就预感自己得被骂。

果不其然,林大姨一张嘴就说“你还真是麻雀攀上高枝”,话还没说完,伴舞笑嘻嘻跑进来。林大姨再抬头,赵想容开溜了。

她握着手包在后台乱逛,想找涂霆。终于,她看到他。

涂霆穿着黑色皮夹克和瘦身的西服裤,正和台上的乐队聊着天。

赵想容没有走上前,静悄悄地坐在第一排位置看着他。涂霆和旁人聊了很久后才转身,两人对视了几秒,深夜空旷的场馆,台上台下,如梦如幻。

涂霆画着舞台妆,有长长的眼线。他顺手取过话筒,望着天空的方向“有首歌想要献给你。”他说话的时候,目光没有看她,但是对她说的。

这估计就是视频里说给她的惊喜了。赵想容表面娇媚地微笑,心中叹息。

她今晚换了性感内衣,做了全身的磨砂按摩,包里有刚买的备用冈本。裤子脱了,这小孩居然说要给自己唱歌,这是什么世道他是不是腰真的废了

涂霆却没有唱他热爱的饶舌歌,也没有唱他打算在生日会首发的慢歌。他慢吞吞地把话筒插回原位,转过身,坐在水蓝色的aex架子鼓后,拿起鼓棒。

鼓声响起,饱满且柔和。头顶的灯光打下来,只能照着偶像俊美的下半张脸。涂霆依次敲过叮叮镲,半开镲 ,敲得懒懒散散又很慢,边敲边看旁边乐队的人,很欠打的模样。

“好好敲”有人起哄,显然是熟人,“给哥们儿来首好的。”

赵想容也以为涂霆根本不会架子鼓。

涂霆再冲着赵想容笑了笑,他像小男孩似得鼓着腮帮子,随后将鼓棒击打下去。

那是一首非常畅快且激烈的 o,深夜里,鼓声就像白色的纸飞机,嗖地一下穿过疲倦。涂霆头发飞扬在半空,整个人就像在发光,双腿大开,肩膀稳稳不动,手下飞快地变幻位置。各种声音厮打着扑过来,无限的活力,完全不输演唱会的水平。

全场残留的几个安保,停下来驻足。不少伴舞跑回来,听他敲奏。

赵想容听得非常清楚,她忍不住站起来。

临近尾声,鼓点在涂霆手下高速跃动,仿佛是从最沉寂处爆发的热血沸腾,超越人性和本性,带动着人想疯狂恋爱的战栗滋味。涂霆时不时抬眼看她,双手大开大合,重重地敲了在架子鼓当中渲染音色的吊镲。连续七次,就像电流一样穿过身体。

不少人已经掏出手机拍摄,涂霆随后站起来,他对着台下鞠了躬,迅速走到幕后。

到了周五晚上,赵想容在林大姨的掩护下,早早地等在涂霆到处都是鲜花的酒店房间里。

涂霆凌晨两点多才从庆功宴回来,两人迅速地拥抱在一起。

“生日快乐”赵想容躲开涂霆的吻。

她低头从脚边的袋子里,取出一瓶自己珍藏的红酒,掩饰声音里透露的紧张。

昨晚的鼓声,好像还残留在心里。赵想容的心跳很快,但又好像不是为了涂霆,而是有种预知会发生什么的平静和害怕。太奇怪了,她昨晚还像个女战士,非常镇定。

赵想容送了涂霆一台sitch,涂霆拆开生日礼物,很小声地哇了下。

他俩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茶几上有一个小小的提拉米苏蛋糕。他用叉子插进蛋糕,但只是谨慎地舔了一口上面棕色的可可粉。

赵想容笑了“涂小胖子。”

涂霆把盘子推过来“你吃你吃。”

她摇头“不吃,我也怕胖。”

赵想容心里想,这种废话肯定都是套路,果然,涂霆下一秒就扔了蛋糕,朝着她吻了过来。

男人的吻很热,嘴唇出乎意料地软,气氛很快就转变了,涂霆的身体把她压到沙发上,赵想容抵着他胸口,感觉到手下心跳的急迫感,她在这时候看了眼自己头顶美轮美奂的吊灯,想分散下注意力,但涂霆突然止住了热烈的动作。

他把赵想容的衣服推到胸前,明亮的灯光下,涂霆像发现新大陆般地看到了她的纹身。他让她转过去,随后用手指摩挲着那只兔子血红色的眼睛,赵想容的脊背一颤。

她已经想好了。如果,涂霆问这是什么,她就回答,这是自己的全部过去。

涂霆吹了声口哨,又把她翻过来。“容容,你是少数民族吗”他问。

赵想容一愣。她忘记紧张,开始爆笑“身上有纹身的人就是少数民族再说,哪个少数民族纹身要纹兔子,我不仅纹着兔子,还有酒瓶呢,是外国的”

涂霆把她拉近,两人面对着面,膝盖相抵。

“我要听你用你们少数民族的语言,祝我生日快乐。”他半是命令半是调侃地说。

赵想容知道他想让她放松。她看着涂霆,他们明星的眼睛都长得好看,很有诱惑力。她垂下眼,微微发抖地把涂霆的衬衫解开,仅仅解了几粒,赵想容就在年轻男人骤然加快的呼吸里退缩,她感觉自己在坠落。

但过了会,她发现自己又开始笑。

涂霆的白衬衫领子边缘,足足贴了一溜透明的胶带。肯定是服装师怕他的汗水和妆容,弄脏了借来的服装。

“你们明星真是混得太惨了。”赵想容轻柔地说,她的手指摸过涂霆肩膀微微凹陷的地方,“我们给模特拍片也这样。”

涂霆对她又爱又恼,他不准赵想容再笑,毫不迟疑地把她压倒在茶几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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