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灯灭了。谢天谢地。
他不用直面南河的表情,不知道她是会蹙眉还是会迷茫,亦或是有些恼火。
这样,如果她做出了很伤人的反应,只有言语,还能把那伤害减半。
然而,南河也不说话了。
辛翳嗓子生疼,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在要一个结果但如果是不好的结果,他是否真的承担的起。
南河在他对面清了清嗓子,她一开口,语气严肃的让他腿软。
南河“辛翳,我认真的问你。我是不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做过一些不合适的事。这样说也不太对,总之你”
她想说,你还小,你或许分不太清,你也可能少年时候会莫名被师长吸引。
但她又觉得又说不太出口。
他不小了,他很早就对一些事情很成熟了。
他和她之间的师徒关系也并不是很有距离,甚至他很多时候都不把自己摆在学生的位置。
更重要的是,她心底非常慌。
她一时甚至脑子理不清,自己作为稍年长的先生,该如何理智准确的处理这件事儿。因为这事儿根本不能用“处理”这样的态度来对待。
她,一下子就懵了。
她做事喜欢制定计划,喜欢查阅资料,喜欢掌握各方情报,然后选择最合适最理智的选项,只要做好了一切准备,在别人眼里惊心动魄的时刻在她心里多是按部就班的无聊。
但这种无聊是很好很稳妥的。
可她现在忽然,失去这样处理事情的能力。
这还能怎么制定计划,她还能有什么资料可以参考
但这一切,其实都抵不过她真正的惶恐。因为她自个心里也早就隐隐约约明白,她自己如今对待辛翳的态度,可不是以前那样。
她虽然自认举止上勉强还算守礼,但心里已经胡七八糟的想过不少东西了。
就是脑子里想了那些才要命。
她忽然没法追根溯源